的,事关一些言家的秘密,所以我阿爷只是暗中和玉娘保持联系,外人并不曾知晓。”
“那玉娘现在人究竟怎么样了?”陈三河愈加急迫,见言琢长篇大论说起这些,心头微感不妙,“金陵城中都盛传她进了孟府做妾,我完全不信!玉娘不可能给孟观做妾!”
言琢平静道:“将军很了解玉娘。事实是,玉娘在见到孟观的那日,被奸人所害饮下了毒茶,晕倒后被孟观囚在了孟府,宝丰铺被孟观以她的名义全面接管,他有印章,有私章,又打着玉娘夫君的名义,在外人看来,都以为玉娘在家专心伺夫,将宝丰铺一同带进孟府。”
陈三河双眸一缩,横眉怒目,森寒着咬着牙从丹田里挤出两个字,“孟-观!”
赫然一掌拍在案上,那木案瞬间陷下去一个掌印。
他是知道言琢被孟观带回了府,却不知她已经被困住!难怪言琢一直未给他回信!
心头担忧之中还有那么一丝丝松口气。
不是她选了孟观舍了他,是她已陷囹圄,身不由己!
陈三河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情绪转瞬没入胸怀中,仍沉沉盯着言琢,“那你又是如何得她信的,她又为何要我们助白家,而不是先去救她?”
言琢早想好说辞,“玉娘与我家自有一套联络秘法,那孟观不知,她才侥幸送了信出来。至于这白家,乃是当初言家老爷知交白士忭相爷府上。”
陈三河一震,“是他家?”
言琢点点头,“白相爷替言老爷夫妇俩收尸安葬立碑,就凭这点恩义,玉娘也会尽心报答白家。”
陈三河更震动,“白士忭替言老爷收尸?”
不过最大的疑团倒是释怀了,有收尸安葬之恩,言琢替白家求神医医治后代,当在情理之中。
“是。”言琢趁机说出她的计划:“玉娘说,要救她,不可轻举妄动。以孟观当前的实力,只怕很难从金陵城将她救走。她的意思,是她如今性命无虞,想让陈将军您以大局为重,尽早带兵攻至金陵城下,赶跑北周人,孟观自然失了凭恃。”
陈三河脸色阴晴变幻,心内五味杂陈,把拳头张开又捏上。
言琢如此大义,又如此信任他,他理该高兴才是。
可眼睁睁看着她落入孟观手头他却不能相救,他又怎么有心思去做其他事?
言琢猜得到他的心情,轻叹一口气,柔和看着他,“陈将军,玉娘还有一事托付给我与你。”
陈三河抬眉,“什么事?”
“当初言家老爷托给我家的,还有一座……”她压低了声音,“玉石山,就在海城。”
陈三河阒然一惊!
就连一直在旁边似乎事不关己的方仲都震动了。
玉石山?
那是什么意思……满是玉的山……财富可敌国啊!
言琢坚定道:“你只管放心去带兵打仗,这玉石山经营所得,会照宝丰铺的份例给义军。剩下的,我会好好利用来对付孟观,不过会需要你的兵力相助。等白家事了,我会亲自上金陵,用我的办法去救出玉娘和言修。这也是玉娘的意思,你若是还有疑虑,我可让玉娘亲自手书一封给你。”
言修是她小弟。
陈三河渐渐激动,对言琢的话已旦信不疑。
若不是言家人,还有谁能在海城发现一座玉山?
难怪言琢和何家交往的事连他都不知道,原来其中还隐藏着如此大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