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与言琢出了墓,吩咐阿邝带人将另一个盗洞拓宽,再想办法将石鼓搬出来。
白夫人带着白翊等人迎上来,“可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
方才白翊告诉他墓室内灵位和骨灰都完好,白夫人方稍稍松口气,又告诉她里头有先秦石鼓,白夫人同样震惊。
她自然知道这墓中葬的有何人,只不过那边墓室是白士忭所修,她也不知陪葬有何物。
如此看来,对方不是冲白家,是冲言家来的也说不定。
白予看了看言琢,见她面色平静,用她方才的话答白夫人:“玉姐儿看得仔细,这盗墓贼子应是卸岭门的人,且不是为财而来,墓室里虽翻得乱七八糟,但棺椁和灵牌都未损坏。”
白夫人揪着帕子诧异道:“那是为何而来?”
言琢抬眉幽幽看向白夫人,“阿娘,这些人像在找什么东西,咱们白家,或者另外两个墓室所葬的人家中,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白予点点头:“昨日损坏竹桥的恐怕也是这批人,我们推测,让人来盗墓的和诱导孙诚来逼迫大郎的是同一幕后黑手。”
白夫人皱着眉,“你阿爷死的时候身无长物,连活人都养不活,哪有什么值钱陪葬。另一家。”
她欲言又止,“是你阿爷生前亲手葬下的人,里头的东西我倒是不知道。”
她这话印证了言琢的猜测,心跳了跳,难道对方真的是冲言家而来?
可他们又怎么知道白士忭替言家收了葬呢?
……
墓葬要重新修缮,这不是一两日的功夫,白家回头再请人来好好休整。
好在白予带的人手多,石鼓被顺利运了出来,言琢大致检查,基本完好。
白夫人等人都未见过这东西,也不认识,听白翊说价值连城,都多看几眼。
言琢却颇为狐疑,白翊怎么认识这石鼓?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她还没说这是什么,白翊已经蹲到那边上喊了句“先秦石鼓”。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
梅岭庄子在半山,众人要再回去又是折腾,干脆直接打道回府。
刘氏从庄子里捎带了两包袱的面点果子凉糕等物,算是在路上充做午膳。
言琢心事重重,命人将石鼓放到自己马车上,一路盯着回去。
甜果儿坐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娘子上一次这么盯着块石头一看看半日还是在她十四岁时,不会又傻回去了吧?
白夫人与刘氏同乘一辆马车,不时探头往窗外看看。
见白翊始终微垂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予反而不时往后头言琢马车边上跑。
她心头怪异感更重,想了想,推刘氏:“去陪你弟妹说说话,顺便问问她,这梅岭庄子有什么打算,再把二郎叫过来。”
刘氏应声,马车停下,捏着帕子上了言琢的车,随即白翊钻进车厢来。
白夫人示意白翊坐到跟前,先问了句,“你家人的灵位都还好?”
白翊紧抿着唇点点头。
白夫人微微叹口气,“你放心,即便是有人看见那灵位,也再猜不到你还活着。”
白翊嘴角带起一味苦笑,“我只是在想,只是灵位而已,连个衣冠冢也不曾有,我这个当儿的……”
说着垂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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