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他一离开廊下,言琢这才觉得山风呼呼往身上吹,寒意乍起。
那这人一直站那个位置,是替她挡风呢?
这孩子……
言琢顺从接过他手头的绸绳自己在下颌打了结,抬起脸来抿嘴一笑,眼弯如月。
“是这样系吗?”
白予点点头走回廊下,顿觉神清气爽,这夜色真好,风也好。
阿邝很快就回来了。
“少主!”阿邝跑得气喘吁吁,一抱拳:“没找到人,也没其他动静。”
“墓是好的吗?”言琢站起身插嘴问。
阿邝点点头,“一切正常。”
他很费解,想着这庄子的传闻,“莫非真的是闹鬼?”
白予摸着下颌,笃定道:“就算是鬼也定会有些蛛丝马迹。”
言琢想了想问:“那墓是好的,墓旁边呢,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阿邝回头问身后一众人,“你们可有见到什么怪异的东西?”
有个护卫上前一抱拳道:“属下在墓后的树林子里搜寻时,见到四堆土,像是兔子洞刨出来的,但那山上好像没兔子。”
言琢心口一跳,立即道:“带我去那墓旁看看!”
白予转头看向她,“有什么不对吗?”
言琢有个猜测,不敢说,“我须得亲自看看才能确定,你们从庄子里拿上几把铁铲跟我去。”
白予点点头,“好,我带你去。”
说完点了两队人,又从庄子上带着铁铲铁锹等物,往那玉林峰而去。
山下竹桥被白予的人用树藤竹竿等物简单重新恢复起来。
过河的护卫人人都轻功高强,只需点着竹桥借力便能飞身而过。
白予担心桥不稳,仍是半拽着言琢衣袖飞过了河。
这样的碰触算是得了言琢许可,以事急为先,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于是言琢几乎是一路被白予给拎上玉林峰的,这人轻功极高,即使带着她,仍是身轻如燕脚步迅捷。
没多久就到了白士忭墓前。
护卫人手一盏灯笼,红光映得墓地那孤零零石碑更显诡异。
言琢来到她白日间发现泥土有异样的地方。
“不去后头看那些土吗?”白予挨着她蹲下身。
言琢摇摇头,用手指取了些泥,搓一搓放到鼻端。
再放下再抓起另一处泥,搓一搓放到鼻端,如此往复。
然后示意白予站起身推开来,用手指着某一处地方道:“照这儿往下挖。”
两名护卫过来抡起铁锹开始挖土。
白予回身看看那墓,浑身不自在。
他这是在挖自己祖坟啊……
两名护卫往下挖了约三寸深,其中一人铁锹忽“噹”地一声,撞到硬物。
言琢与白予同时浑身一懔。
“继续!”言琢示意,死死盯着拿铁锹落地之处,“将挖起的土刨开一些。”
铁锹起又落下,一蓬蓬黄土被铲开。
很快,一块圆形木板赫然出现在那黄土之下。
“掀开。”言琢再吩咐。
木板是轻轻覆盖上的,去了上头的浮土,一掀就开了,下头兀然出现一个黑乎乎的仅能容一人通过的深洞来。
“盗洞!”白予惊呼出声,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