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哈里斯都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对那种人秉公处置就好了!”
那家伙本来对她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她本来还是带来帮忙盯着顾骜、跟顾骜互相牵制免得其中一方对她女儿下手呢。
如今蒂芙妮已经受伤了,也不会出去浪了,这个哈里斯没什么利用价值,还自己惹出祸来,有可能伤及同行的正经人的名声,当然要快刀斩乱麻了。
顾骜甚至可以想象,这两拨人回国的时候都不会一起走了,说不定会渲染成“只是来的时候不小心坐了同一架飞机,根本认都不认识”的状态。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马上去处理,绝对不会牵连到任何人的名声的。”顾骜利落地拔腿就走,给王妃留下了一种很可靠的印象。
没过多久,顾骜就赶到了某派出所。
他一眼就看到冯炮也在,还跟一个貌似是所里领导的警官点头哈腰解释些什么。
所里的人本来是得了冯炮的揭发情报来拿人的,乍一看那家伙还真肥,现金就顶格罚了5000块外汇券,还当场开了凭据——1981年么,执法手续没后来那么严格,遇到坏人稍微重手一点也没人追究。
不过后来那家伙的疯言疯语就有点吓人了。这家伙一直用英语卖弄他是什么大富豪大投资商的公子、认识什么政要,要让抓他的人付出代价,还说因此导致一笔大投资泡汤了,上面一定会追查的。
所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会英语的,大致翻了一下,就觉得颇为棘手。
“冯炮,你小子不会给老子下套吧?说好的没什么后台呢?这看起来是个硬骨头啊?”
“于所长,我还在你地盘上混饭吃呢,我几个胆子敢那您开涮,这洋鬼子肯定是吹牛。我的消息来源不好说,但肯定是可靠的。”
这边正在扯皮,顾骜来了。
冯炮如蒙大赦,却也不敢攀咬顾骜,只敢使眼色求救。
“于所长是吧?我是外事部门的,前几天接待过这位客人,我是来澄清一下情况的——这是一位自由行的客人,跟我接待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他家从事的行业,也没有任何在华投资价值,你们秉公办案吧。我们唯一的要求,是你们要实事求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牵连到其他贵客的名声,明白了吗?”
顾骜说着,还拿出自己在外资委工作的证件给对方过目了一下。
于所长立刻秒懂。
“这样吧,我再跟他说几句,让他别乱咬人。”顾骜建议到。
“顾处长您请。”派出所的人立刻把顾骜请到接待室里。
顾骜看着被锁在铁窗里的哈里斯.海夫纳。
“哦,顾,是不是……是谁让你来救我的?”
“没人救你!你这个丢人的乐色!”顾骜把一个烟屁股往铁窗里一喷,“我是给人带话儿的,来警告你,不要乱说话,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赶紧了断了吧。不想被拘留就交点保释金,争取尽快被驱逐出境!要是丢到别的人,你爸也会连带着被报复!”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这种事情怎么能算犯法?这不科学!全世界哪有国家是真正禁女票的!”哈里斯慌神起来。
一番不可描述的收拾之后,他又交了一万五千块类似于保释金的钱,然后免去了15天的拘留,加上刚进来时的罚款五千。然后第二天就拿到了驱逐出境。(走简易流程,驱逐出境是要法院开的,公安执行。)
不过是否驱逐出境,就不是眼下这些人关心的了。
于所长和冯炮看了对方的爽快程度后,都是目瞪口呆。
在黑市上,如今1块钱外汇券能换4块5毛普通人民币。
但是,在官方执法的时候,认为这两种钱是等价的。所以连罚带保,收进来的2万块,其实相当于9万块。
“洋鬼子真特么有钱,就为了管不住自己的鸡儿,肯出9万块买个不吃苦头。全所几十号弟兄三年的加班费和外快都齐了。”
于所长兴奋得眼珠子都放光了。如今可没有什么“收支两条线”的说法,很多单位留解比例都是很机动灵活的,甚至有包干奖励指标。
罚得多才好发奖金加班费,办案经费也宽裕。
“同志,以后如果还知道有冒充投资外商的普通穷鬼子,请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严肃对待那些资本注意的蚊子苍蝇!”
“应该的应该的,咱打开窗户放进来新鲜空气,也要防着泥沙俱下嘛。你们辛苦了,同志们都是保卫新鲜空气的纱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