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乎你对我的看法,不用向任何其他人证明什么。”
顾骜不知道怎么回答,唯有深-吻。
他知道萧穗说的是对的,如果床单上有血迹,明显会解释不通,这次的任务说不定就完了。他分明知道自己今天离开后,图拉津斯基的人肯定潜入过别墅了,哪怕他没有预约打扫。
因为他把萧穗的两根长头发夹在了床头柜的便笺本底下,但晚上回来的时候便笺本还在,头发却没了。
“毕业了,我娶你……”顾骜的语气有些壮烈,也有一丝犹豫,毕竟事情太突然了一些。
不过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那么多次逢场作戏,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出事。不出事是偶然,出事是必然。
萧穗却把湿漉漉的长发捋到背后,灿烂一笑:“那我岂不是成了趁人之危?我爱你,你却不一定爱我,我不希望你因为责任而承诺。我要的是爱,不是责任。等你真爱了,再谈娶不迟,不爱我也不勉强。”
没想到她走心的文青病倒是发作了。
“既然你那么在乎爱,刚才何必借机发难呢。我们慢慢相处,我也不是没可能真心爱上你,只是我现在还年轻,事业太忙,没工夫想。”顾骜有些内疚。
他说的都是真心的大实话,毕竟他还有一两个月,才满17周岁,放纵确实早了一些。他是真心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愿意再克制一两年的。他跟伊丝米娜雅和叶纨的交情,也都是很纯洁的。
听说根据医学研究,太早学会撸的男人都容易长不高,因为体内激素水平会紊乱,脑垂体会认为“这个人已经长够了”,从而把分泌生长激素的潜能调拨给X腺激素。更何况是太早接触女-色呢。
尽管顾骜因为15~17岁的关键青春期、在外交学院吃了两年牛排牛奶、体验了准贵族生活方式,所以已经长到1米85、远超同时代发育期营养不良的少年。
但谁会嫌自己身体太好呢。
顾骜正在反思,萧穗温婉柔声的回答,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不会忍受慢慢相处的,如果先语言表白,然后再跟你慢慢发展,那就是对你的背叛。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当我对你表白的那一刻,必须是我把一切都献给你的时候,这样才有诚意,否则我会内疚的。”
顾骜一阵轻怜蜜爱地把对方搂紧到怀里,感受着两团压迫:“你怎么会这么想?谈恋爱不都是这样开始的么?”
萧穗凄然一笑:“可是我曾经被人说成是女流氓。我给一个心机深重、根本不值得付出的男人寄过情书,还被当众揭发羞辱过。我的文笔,在那时已经够真挚了,这些年,只是些修辞的进步。
如果我还拿语言和文字表达我对你的爱,那我怎么证明我这次才是真心、甘愿付出一切的呢?我骗不了我自己,我会觉得那是对你的羞辱,是在用我曾经说过的修辞,第二次表达。所以,我一定要用更惨烈的方式来表达,哪怕我把一切献给你之后,你还是没爱上我,我也不怪你。”
顾骜内心不由叹息。
他一直觉得,跟萧穗在一起时,稍稍有些别扭。
人家也不说喜欢他,但行为举止却比其他言语上更暖味的妹子更亲昵。而当时顾骜还因此略微疏远了对方一阵,总觉得怎么她老是游走于正经和不正经之间,有些太放浪形骸了。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这是萧穗钻牛角尖之后的心结。
她觉得,情话她曾经对别的男人说过,却换来那样的下场,这说明她口中的情话不再神圣。她不屑于再用说的,一定要用一种更神圣的东西来表白。
以至于失-身于顾骜之后,才说出了“我爱你”,似乎不这么干就没有心灵的背书。
或许,这个时代的女性,就是这么害怕人言可畏吧。即使她的身体还是清白的,仅仅因为她口头上曾经对别的男人表白过、并且被公众舆论羞辱过,就把自己压抑到了这种程度。
而后世社会开放之后的人,显然是无法理解这种压抑的。毕竟那时候婚前换几个男人,大家都觉得没什么。
所以顾骜根本没有怪过萧穗的过往,无论她是女流氓,还是军报英雄时,始终是那么一视同仁地拿她当朋友。
而这种平静的平等,却成了对方的执念。
“好了,别怜惜我了,其实我也不亏。真的,做你的女人真好,早知道我暑假里就……对了,我今天看了本书叫《邻人之妻》,上面提到了很多名词,我还特地在出版社查了资料……”
萧穗柔-媚地搂着顾骜的脖子,巧笑倩兮地说。
“身体会受不了的。”顾骜很是怜湘惜钰。
“就是要什么都会,万一明天那个女秘书再跟我吹嘘起她自己的细节来,我才不会害羞穿帮呀。”
“你——”
顾骜完全可以想象,那些特殊战线的美国美女秘书,说起话来回多么没羞没臊。
只能帮萧穗紧急进修了,好让她一夜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