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死在谅山了吧。从这往前,她可是至少隔天就有一篇文章见报的,比如这份十几天前的,攻克同登的时候就出现过。”
包处长接过报纸看了一下,发现那篇攻克谅山的报道确实写得出彩,一看就是亲身经历、敢于上最前线的人,才写得出来的笔触。
而且报道上的照片,比文章更加精彩,虽然有些抖动模糊,但一眼就有强大的视觉冲击力,看得出绝对是实战时候拍的。
画面上一个腰带侧面别着小红旗的战士,非常英勇地冲上了山顶,其他几个策应的战士,也都有爆发式的张力。另外还有几个倒在胜利前最后一刻的烈士,构图非常完美。
“一定是个勇敢的好同志啊……嗯,萧穗?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娘娘腔?”
包处长自言自语着,转念一想,立刻换了一副“我懂的”的表情,坏坏地拿胳膊肘捅了顾骜一下:“诶,你这个朋友,男的女的?”
顾骜坦荡回答:“女的。”
包处长露出贼笑:“我就知道!怪不得!你小子,看不出来啊!外交学院那么多美女同学,居然还惦记上军花了。”
顾骜:“不是你想的这样。”
“行了别解释了,既然你这次帮了我大忙,这都是小事。咱也是在军区有老朋友的,帮你查查看这个人还安不安全。”包处长很有老男人的爽快,当下就跑了,也不知是去拜访什么旧友。
但别说,他作为一个中央部委的处长,还是外事部门的,在粤东这一亩三分地上,路子还真是野。仅仅十几分钟后,他就坐着吉普车回来了,带给顾骜一个消息。
“你小子走运了!你那个朋友负伤退下来了,还立功成了典型呢,现在在军区总院住院。”
顾骜一阵哭笑不得:“负伤算什么好消息?有什么值得庆幸的。”
“军区总院就在市里啊,这不是给你探病制造机会了么。呐,好好把握,今天这吉普车就给你用了。
你小子反正不是正式编制,晚回两天就是了。我帮你把火车票退后两天,到时候你自己一个人坐卧铺回京城吧。”
没想到包处长这人还挺仗义,很会笼络有能耐的下属。
顾骜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这……不太好吧。外事活动结束后,晚归真的没问题?”
包处长拍胸脯地大包大揽:“你又不是在境外延期滞留!过关手续办了,在国内多玩两天有什么大不了。只要你别招摇让地方上派专人招待,就没事儿。”
顾骜想了想,又觉得这种事情让司机跟着不太好,就得寸进尺地问:“那我能自己开车么?”
“你会开车?”包处长惊诧道。
“会一点吧,”顾骜决定找一个借口,“跟着我爸厂子里的车偷偷练手的,可能不太熟练,另外,不会修车。”
顾骜前世的驾照虽然也考过手动档,但后来常年工作中开的却是自动档,所以怎么踩离合基本上都忘了,别的完全没问题。
不过,80年代的驾考,虽然对驾驶准确性界定得比较“奔放”,但却多了一些机械结构和修车的项目——这个时代的车太容易坏了,不学简易诊断和修车,根本不能当司机。
“那一会儿我让小蔡跟你一起,先试试你的水平。不开出市区应该没事儿,最后别让他跟你进去就行。”
包处长也是通情达理的。
实在是这个时代汽车太少了,几乎没有交警查驾照,除非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开得晃晃悠悠的。
十几分钟后,蔡师傅回来向包处长汇报:顾骜的车技没问题,除了启动的时候有点僵硬,后面很稳。
“看不出来嘛,那你自己小心。”包处长也就懒得管了。
顾骜让司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由司机指路开去军区总院。
一路上还买了点看望病人的礼物。无非是鲜花水果这些,他本来想买康乃馨,不过没有,花店里就只有一种百合花,要不就是老土的广玉兰——后世简直无法想象玉兰花都能作为观赏花卉剪下来卖。
离目的地还有最后两个路口时,顾骜看到街对面有一个咖啡馆,就给了司机五毛钱,让他去咖啡馆里点一杯坐一会儿,到时候再来接他。
司机乐得有外快,爽快地就去了。
顾骜稳稳地开完最后两个路口,径直停在住院楼底下。
望着空旷的停车场,顾骜内心感慨:这个时代真踏马好!都没人抢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