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穿过人流,手中的传单越来越少,突然,她被人拉住了臂弯。
冷夏回头,只见一名环卫工人拖着扫帚冲她露出八颗大白牙。
“阿姨,有事?”冷夏问。
环卫工人放下扫帚,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纸,“姑娘,这是你们发的不?”
冷夏接过打开,确实是她们发的,这不会投诉她的吧?态度要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冷夏当即赔礼:“阿姨,给你工作带来麻烦了吧,真的不好意思,我不发了。”
“不是,姑娘,你想哪去了,我就是扫地时看见了这些纸,因为平日这一片发广告的特别少,这几天多了起来,我就好奇是什么广告,捡起来一看竟然是寻人启事。”
是啊,寻人启事,东西丢了可以再买,只有人丢了除了寻找别无他法。
卿晴走失了这么久,警局那边没消息,顾墨那边也一样,冷夏想来想去只有这原始的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目击者。
“阿姨,你问这个什么意思?”冷夏问,猛然,她攥紧环卫工人的手:“阿姨,你是不是见过我婆婆?”
“这是你婆婆啊?我真的见过,就你这上面写的日期,我记得,那天下午天色很好,就是风大,树上的叶子掉个不停,我扫地扫了一遍又一遍,我看见你妈了,不过她和一个女人一起。”
“你确定是我婆婆?”积累了太久的失望,突然来了希望反而不敢相信你。
环卫工人直点头,相似要证明自己没说话,敦厚地解释:“那天她们路过我身边时,我一开始没太在意,扫帚碰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裤脚,她就站在我面前骂了我几句,所以我看清了她们,就是你的婆婆。”
“后来呢?”冷夏迫切地想知道。
环卫工人摇摇头,“我只知道她们上了客车。”
“客车?那您知道那班客车通哪里吗?”
“我们这片只有一班客车,终点站是宁城,不过沿路都可以下车的。”
冷夏说不出的感动,一个劲地朝环卫工人鞠躬道谢,远远跟着冷夏的李管家看见这边的异常紧赶了过来。
李管家拿出手机,翻开一张相片问:“大妹子,麻烦你帮看看,是这个女人吗?”
李管家让环卫工人指认的人是朱悦溪,虽然他们也不想把朱悦溪想的太糟糕,不过排除恩怨仇家外,有情仇的只有朱悦溪了。
环卫工人看了一眼,立马肯定:“是,就是她,她看起来很势力,骂人的时候更是很凶,我认识。”
“谢谢你,大妹子。”李管家懂事地塞了一叠人民币给她,便和冷夏上车离开。
这一次的收获无疑是大大的,不过朱悦溪掠走卿晴的目的是什么?
争家产的话掠走冷夏应该更有威慑效果,毕竟她肚里还揣了一个。单纯的因为顾笒的话,还有意义吗?都已经躺床上一无所知的人了。
冷夏想的脑壳痛,终究什么也没想出来,刚到旭日公寓楼下,顾墨已经在路边等他们。
“少爷。”李管家在车上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顾墨,此刻面见顾墨只是听他差遣。
顾墨扶过冷夏,轻颔首:“李伯,你回顾宅照顾好他,别的事我来处理。”
“是,少爷,老李先告退了。”
“这一次少奶奶无恙也就不责罚你了,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顾墨是怪李管家与冷夏串通一气去外面发寻人启事。
李管家低着头不敢吭声,事实就是他的错。
冷夏急忙解释:“顾墨,别怪李管家,是我威胁他做的。”
“过程重要?”顾墨愠怒,第一次对冷夏冷了脸子。
冷夏不明所以,委屈地珉紧唇瓣掉头就走。
顾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让李管家离开,才追上冷夏的方向。
“老婆。”顾墨抓住冷夏的手腕,柔和了脸色。
冷夏白了他一眼,问:“你打算怎么找出妈?”
“我自有安排。”
“安排?怎么安排?那是你妈,你都不急?”
冷夏气呼呼地瞪着他,她替他打听到了重要线索,结果他却不领情,还掉脸子给她看!
“老婆,不该你操心的事能不能别管?”
冷夏:“……”还是在怪她狗拿耗子了。
也是,她缺爱,她以为卿晴走失了顾墨会很难过,她想替他分忧,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他没那么在乎,是她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他了!
顾墨无计可施,他的老婆怎么就不明白了,比起失去的,在他身边的她才是最重要的,不容半点闪失。
“冷夏,我希望你记住,这次的事只准一次,下次再犯,谁参与谁受罚,如果你想连累无辜就肆意妄为。”
冷夏恨恨地瞪着顾墨,怎么也接受不了,她明明做了好事,她明明急他所急……好吧,她多管闲事!
冷夏黯然伤神萎靡不振地甩开顾墨的手朝家走去。
顾墨揉了揉额头,拨通邢飞羽的电话问:“他们有进一步动向没有?”
“没有,不过我们并没有追踪到老夫人的下落。”
“目前看来他们不会对我妈做什么,先盯着吧。”
挂断电话,顾墨抬头看向他们的家,他和冷夏的家,长长地深吸一口气,要不是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冷夏只怕他们的目标会是冷夏吧?只不过他漏算了朱悦溪,这个女人还真碍事!
顾墨驻足了很久,却转身离开了住宅楼。
冷夏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顾墨离开的背影,气的拿手捶墙壁,心里甚苦:没良心的顾墨,不识好歹,实在可恶……
佣人张妈放下鸡汤走过来,“少奶奶,喝汤的时间到了。”
“不想喝!”
张妈一分钟前接到了顾墨的电话,预料了冷夏会是这个态度,张妈不急,温和的笑着:“少奶奶,这鸡可不是一般的鸡。”
冷夏心想:难不成还是二般的鸡?
张妈:“这是少爷早上买回来的鸡。”
冷夏:切!又是他的套路!他买的鸡她就得吃?
张妈按照顾墨教她的继续说:“现在想要吃口健康的鸡很难了,据我所知,放眼整个徽城也就城西有,那里有家养殖场,只养乌鸡,最重要的是散养,绝对不用饲料,更不会三个月就出栏,就锅里炖的这只已经五年了。”
冷夏:想骗我喝汤?这又是顾墨编出来的吧?
张妈说着,更加觉得顾墨料事如神,把少奶奶掌握的透透的。她继续说:“这只老母鸡生过蛋,孵过小鸡,肉质发老,一点也不听话,得经过大火到小火炖上八个小时才能把体内的鲜味给炖出来。”
冷夏听了噗嗤笑了,张妈再次感叹:少爷就是神仙啊!还真的说到这里就能逗笑少奶奶。
不过这有那么好笑吗?
“汤,我喝了。”
冷夏真的去喝了汤,喝完隐隐觉得不对劲,老母鸡不听话?这是张妈会说的话?不对,一定是顾墨的原话,而且绝对肯定的是这话不是面上的意思,而是拐弯抹角地骂她。
好你个顾墨,冷夏腾地从椅子上坐起来,张妈更是惊诧不已,少爷说等冷夏喝碗汤再突然站起来时,她什么都不用说只要收走碗就好了。
被少爷再次言中!
张妈按照顾墨的意思从冷夏跟前收走碗,屁都没一个,她怎么瞧冷夏都是生气了,生气了,生气了!
冷夏看着落荒而逃的张妈,更加肯定是顾墨那人给她下套,偏偏她还中了套后知后觉。她当即想打电话骂他个片甲不留,忽然发现刚与他吵架了转眼就打电话给他,这事太没面子了,怎么滴也得顾墨先来道歉吧?
对,就这么办!
冷夏喝了汤就窝进沙发里织毛衣了,织着织着又发现她要给顾墨织哪门子毛衣!没事睡觉去!
一连两天,顾墨就是回来了都不主动与冷夏说话,惹的冷夏以为顾墨变心了,要不是他夜里还回来,冷夏都要撕了他了。
第三天早上,顾墨正要出门上班,冷夏堵在门口问:“有完没完了?”
冷夏在堵门前想了很多,无非就是在气场上压倒顾墨,所以她先发制人给顾墨扣上一个小家子气的帽子。
顾墨揶笑:“老婆意识到错了?”
冷夏:啥?认错?她像认错的样子?
“我问你,妈到底怎么个救法?”冷夏一阵窃喜,她太聪明了,就拿他妈说事,省的顾墨误会以为她非要主动与他和好呢!
“看来老婆还是没学会反思。”
顾墨语毕,单手撑着门板,整个人压迫地逼向冷夏,将冷夏逼着紧贴着门板。
紊乱的呼吸在冷夏的胸口起起伏伏,这男人就是这么不要脸,不和她来文的也不来武的,直接晋级到流氓的层次。
冷夏正色:“告诉你,别以为长的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又不是外貌协会的。”
顾墨蹙眯着眼,阴谋的味道在他的薄唇间散开,“顾太太,正常成人的心跳是每分钟六十到一百,而顾太太此时心跳加快,呼吸紊乱,我觉得你需要镇定剂。”
“什么?”冷夏张大了嘴。
她绝对不是外貌协会的,就算是也只是协会了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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