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你不能歪曲事实。”
朱悦溪恨恨地瞪了冷夏一眼,要不是迫于顾墨的淫威,她教训冷夏是信手拈来的事。但是卿晴不一样,比起卿晴,她少了一张结婚证外,别的不比卿晴少,而且她对顾笒的爱绝对比卿晴深。
“事实是怎样,现在也说不清楚了!”朱悦溪怎么看卿晴都不爽,顾笒成了今天这样,都是卿晴霸着他把他逼出病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朱悦溪话音刚落,卿晴一把水果刀飞了过去,冷夏来不及出声,只见水果刀不偏不倚正中朱悦溪的左脸颊,刀口从她脸上滑落,落在地板上一声响,而朱悦溪脸上长长的一道血痕立马呈现了出来。
“啊……杀人啦,杀人啦……”
朱悦溪的哀嚎声响起,在安静的别墅楼宛如掀起了狂风巨浪,闻声而来的佣人挤满了房间。
顾墨第一时间站到了冷夏与卿晴的面前,看着脸上挂了彩的朱悦溪躬起了眉峰。
“报警,报警,报警……”朱悦溪嚎叫着,只不过佣人都看向了顾墨,顾家现在的男主人。
“让家庭医生过来。”顾墨出声。
朱悦溪不依不饶,破口大骂,闹到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
卿晴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自己导出的伦理大戏,冷夏担心她一直紧紧地拉着她的手臂。
家庭医生拎来了药箱,蹲在朱悦溪跟前,刚拆开一包棉球就被朱悦溪一把推开散落一地。
家庭医生吴叔叔四十出头,人很随和,面对着刁钻的朱悦溪依然好脾气,“你配合一下,我很快就处理好。”
朱悦溪横眉怒对:“滚开,我的脸是你能碰的?告诉你们,你们可都看见了,我在顾家受伤的,我要报警,这事没法私了,别以为现在帮我包扎一下,然后就不了了之!
没门,没门!”
朱悦溪一连强调了两次。
顾墨走了两步,逼近朱悦溪道:“你想要什么赔偿?”
闻言,朱悦溪收敛了少许撒泼,“你能拥有的,我儿子也不能少。”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顾墨冷笑。
冷夏一直站在一旁,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实话在顾雨泽离开前,她还说了要照应下朱悦溪,可目前这么乱的关系,她本能地站在了卿晴这一边。
“你儿子凭什么想要我所拥有的?”
顾墨冷冽启齿,朱悦溪一腔怒火写在了脸上,顾墨再次裂开唇瓣,总结道:“痴心妄想!”
“顾墨,你实在欺人太甚!你是顾笒的儿子,我儿子也是,凭什么你拥有的我儿子就不能有!”
朱悦溪撕破了脸皮,顾笒,她没争取到,那她儿子该享有的权利她务必要争取!
顾墨退回至冷夏的跟前,不屑地说:“你说顾雨泽是顾笒的儿子,我们就信?证据呢?”
“你想要什么证据?这么多年,顾笒一直养着我们母子,如果顾雨泽不是他的亲儿子,他犯得照养!更何况,还可以做亲子鉴定!”
提起这点,朱悦溪底气十足,嚣张的气焰再次高涨。
然而,卿晴在听到这些话时,面如死灰,本置身事外的淡然敛去的一干二净,被冷夏拉着的手臂突然绷紧,相似再用一点力就能把骨头绷断裂。
冷夏出声:“妈,我们先出去吧。”
卿晴站着没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朱悦溪一言不发。
顾墨疲于应付这些,丢下话:“收拾好了,把她赶出去,再也不准她踏入半步!”
“顾墨,你不能这么做,你没权利替你爸爸做决定,我和笒哥才是真心相爱的,你妈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她根本就不爱笒哥,笒哥早就和我说过……”
顾墨拉住卿晴的另一只胳膊出了房间,门合上时,隔断了朱悦溪的诅骂。
这一出闹下来,卿晴累了,顾墨与冷夏陪着卿晴睡着了才退出她的卧室。
“顾墨,我们带妈去医院看看吧,这阵子我一直觉得妈不太对劲,正想等你回来和你说这件事。”
顾墨揉了揉冷夏的头发,盯着她的大肚子说:“老婆,我们回旭日公寓吧,你需要安静的环境养胎。”
冷夏不置可否,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们搬走了,你放心妈一个人吗?爸妈生活上有佣人照料,可妈的精神慰籍怎么办?她一个人连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
“可是你怎么办?”
顾墨感到深深的无力,分身乏术的倦意。
“我没事,我们眼下该带妈去医院检查的,你想好怎么和妈开口又不让她排斥吧。”
顾墨点头,卿晴今天的反常与她往日大相径庭,确实需要好好检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