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也没有现在的你。”
“崽崽,干妈很荣幸认识你。”冷夏牵过崽崽的小手握了握,崽崽没什么反应。
梁芊芊不好意思地说:“夏夏,他还没完全康复,你别介意。”
冷夏急忙打断梁芊芊的傻瓜,梁芊芊过成这样,她很心疼,怎么会介意。“芊芊,不许瞎说,崽崽一点点地进步,对不对?”
冷夏望着崽崽,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着,崽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继而用那异常生涩的口音说:“弟弟,妹妹。”
冷夏回的自然:“你说干妈肚里的宝宝吗?干妈也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不过呢,崽崽赶紧康复,然后带着弟弟或者妹妹一起玩,好不好?”
崽崽再次点点头。
梁芊芊惊呆了,她实在没想到她儿子会与冷夏沟通了,激动的语无伦次:“夏夏,崽崽……好了……他……”
喜极而泣的梁芊芊说不出话了,只是紧紧抱着崽崽啜泣不止。
冷夏说:“芊芊,你和崽崽说话时,对着他的眼睛然后放缓语速,我觉得他能听明白。”
“是吗?我一直都没发现,我这个妈妈当的太失败了。”
不是失败,只是生活的艰辛蒙蔽了她的眼睛。
梁芊芊当即抱着崽崽面对着她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和他说话,没想到梁芊芊的每一句话都得到了崽崽的回应。
冷夏安静地坐远了,看着他们母子互动,冷夏不敢想象梁芊芊究竟经历了什么,还未到半老徐娘的年纪,已经冒出了白发,爱情,究竟给女人带来了什么,而婚姻又给女人带来了什么?
这时,冷夏手机响了,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那个男人现在缠她缠的可紧了,就拿出门这件事来说,后面跟着一大帮的人算什么?冷夏特别不懂。
“喂?”冷夏态度不太好。
顾墨依旧笑嘻嘻的声音,在冷夏耳里有几分贱痞,“顾太太,在哪里?”
冷夏没好气:“你的属下没禀告?”
顾墨似乎闷哼了一声,冷夏心口绷了一下,想再听仔细,只听顾墨贱嗖嗖地问:“顾太太,可以预约晚餐吗?”
“没空。”冷夏拒绝的干脆。
顾墨久久没出声,再出声时声音又沙哑了,“我还是希望回家就能看见顾太太。”
冷夏嘟着嘴,心想偏不回家。
“我在陪芊芊看崽崽,挂了。”
“别!”
顾墨声音很大很急,冷夏再次听到那不真切的喘息声。
“顾太太,说你爱我好不好?”
冷夏背过身,不让梁芊芊看见她不高兴,“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一天天把爱挂口上,当她还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啊。
顾墨那边再次一滞的安静,冷夏也没急着挂电话,不过她不会承认这是爱,她觉得不挂断他人电话是最起码的礼貌。
良久,顾墨淳淳而语:“丫头,我爱你,爱你爱到血液里。挂了,晚上早点回去。”
冷夏捂着手机半天回不了神,这男人今天又好像不太一样。算了,他最近一直不正常地缠她。
冷夏与梁芊芊回去时,冷夏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单文西。
梁芊芊一直牵强地笑着,良久没回答。
“夏夏,其实我前阵子见过他了。”
在冷夏不认为梁芊芊会说单文西时,梁芊芊说了。
冷夏拧眉问:“你们和好了?”
“没有,我看见了他,他没发现我,而且他还是当初的他,这一年多过去了,他还是那么英俊潇洒,而我……说我四十岁也没人怀疑吧。”
“那你就容忍他一个人潇洒?孩子不是他的?”
冷夏气的要命,做人怎么能这么傻?而且凭什么让男人这么欺负?
梁芊芊叹了一口气,找了一处背阴的大树下坐了下来,她说了冷夏一辈子都记在了心里的话。
她说:“在我最需要关心最需要爱护的时候,他走了,甭管他有什么理由,都无法改变他离开时对我的冲击,心死了,也对他死心了,所以有他没他不重要了。”
冷夏在听了梁芊芊的话后,半天不敢大声呼吸,“有他没他不重要”,究竟经历了多大的痛苦才可以这么洒脱地说出这句话,冷夏不懂,当时不懂后来也不懂,因为她的顾先生宠着她,她没时间悲秋伤月。
顾家私人医院,顾墨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神色紧张凝重,邢飞羽也是穿着白大褂站在一旁,顾墨不服麻醉,所以手术靠硬撑过去。
邢飞羽看着顾墨撑着笑讨冷夏欢心,想着子弹穿在他心脏边缘,一颗心更是揪的难受。
手术刀划破皮肤时,顾墨痛的瞳孔放大,攥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手术刀离开皮肤,顾墨微笑地说:“顾太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