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得不到回应,冷夏侧过脸,盯着顾墨怀中的菊花――瑶台玉凤。
印象中几次见过冷书墓前都有这种珍贵的菊花。
“你第几次给她上坟?”
“第二次。”
这是这个男人出现给冷夏的第一句话。
冷夏想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时,顾墨自己开口了:“第一次是白雪儿领我来的,我也认错了门。”
啥?冷夏不明白地看着顾墨。
顾墨放下瑶台玉凤,面对着冷夏,就那么傻傻地看着她,隐晦不明、深情款款……又有她看不懂的光泽在他眼底一一划过。
冷夏被盯的脚底发凉,直觉告诉她今天的顾墨不同寻常。她拘谨地后退了一步,踩到一块碎石,瞬间身体失衡地向后仰去。
没有倒地,只有一只温热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肢,扶正她却没松开。
冷夏没忘记柯洛娜,也没忽略顾雨泽的提醒,她挣扎着从顾墨怀里逃开。
“丫头。”
低沉暗哑,似压抑了很久,尾音上扬,甚是好听,他们刚认识那会,他没少对她耳鬓厮磨地叫着她“丫头”,只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一声是不一样的,有失而复得的窃喜。
顾墨插兜的手猛地握拳摆在冷夏眼前,又以慢镜头的方式松开。
冷夏看着掌心中的红绳……虎牙……
薄唇刹那间失了色,珉紧的唇微微颤抖着,虎牙在泪花中模糊了它的样子,双手攥的紧紧的,双腿也是止不住地打摆,她不敢贸然开口。
一个在墓地失踪的东西有一天突然出现了,还有那个把白色的确良穿出大牌花花公子的浅哥哥……
会是他吗?
冷夏不敢问,只是挂着泪珠连眼皮都不敢眨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顾墨……顾浅……
是一个人吗?
会是吗?
“丫头……让你久等了。”
顾墨抱住冷夏,将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感受她的心跳。
“浅……哥……哥,是你吗?”
冷夏颤抖着,牙齿咬合不上,“浅哥哥”三个字被她断开了两次。
“是我,丫头,是我,一直都是我。”
听到顾墨肯定的回答,冷夏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断开了,空旷的墓地里,她撕心裂肺地喊道:“浅哥哥!”
“夕颜,我在,我在这里……”
顾墨一遍遍地说着,看着她止不住的泪,他的心里像有亿万虫蚁在啃咬,一切被克制在心里的想念被唤醒般一发不可收拾,顾墨吻上她的眼角、鼻尖、唇角……
眼泪所到之处,他的吻一并覆盖。
在双齿啃咬在一起时,冷夏已经缓不过气了,顾墨微微松了一点,让空气钻进她的口腔,她来不及睁眼,嘴里再次被他搅动。
顾墨松开冷夏时,舔了口唇瓣,血腥味立即在口腔里晕染开。
“这是对你的惩罚。”冷夏睨着顾墨说的。
滴溜溜的眼闪烁着怪嗔的流光,就如小时候,每次犯了错误都会搁他面前卖卖萌,而他也假模假样地凶她几句。
“我接受。”
“说,什么时候就知道了?”都不告诉她,害她一直以为他死了。
“也是这几天确认的,之前有所怀疑。”
“怀疑?什么时候?”
冷夏真的不清楚顾墨从哪里找到她埋在墓地的虎牙,隐隐的感觉一切事情好像都有了原因。
“白雪儿被泼油漆那次。”
油漆?对,她油漆过敏,而白雪儿没有,但是他那天云淡风轻的像什么也不知情,不对,他那天确实向她打听她的小时候,是她无心与他说话,不给彼此相认的机会。
“那你……”
“丫头,我们先和咱妈告别,你想知道的我稍后都告诉你。”
冷夏点头,只见顾墨在坟前跪了下去,磕了三个板头后说:“妈,夏夏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像你一样爱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弃。”
冷夏痴痴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眶再次湿热了。
“走,我们回家。”
顾墨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紧紧的,俩人并肩往下走,偶尔对视上也是莞尔一笑。
坐上顾墨的车子,冷夏有许多问题想问他,不过他似乎很忙,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神情专注、谨慎、清冷。
终于趁着空隙,冷夏想问柯洛娜的事算什么,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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