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哥哥,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顾墨背过身,白雪儿抓过地上的匕首,苦涩地勾起唇角:“浅哥哥,再也不见了!”
顾墨回头,恰好冷夏走了进来,她快顾墨一步奔向白雪儿。
“都不要过来!”白雪儿挥舞着匕首。
冷夏看着顾墨焦急的眼眸,云淡风轻地轻笑着,她倒想看看顾墨怎么收场?
“丫头,放下匕首,听我说,你要是留着孩子,我们不打了。”
冷夏冷笑不已,这戏演的……剧本随便改!
“你都不要我了,顾墨,你已经不要我了,你要我怎么活?”
白雪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捏着匕首的手特别的用力。
“我要,我没不要,你先放下匕首。”顾墨安抚着白雪儿,一步步地向白雪儿走去。
白雪儿怔怔地问:“真的,顾墨,你真的不是不要我?我们还可以复婚,对吗?”
“对。”
得到顾墨的肯定回答,白雪儿握着匕首的手松了一些。
顾墨微微喘了一口气,只要夺过她的匕首,控制住了她一切都好办。
冷夏看着他们俩人自导自演,端起胳膊淡淡地说:“白雪儿,我要是你就捅下去,总是空打雷不下雨,没意思!”
顾墨眸色一凌看向冷夏,冷夏不自知地向白雪儿走去:“难道不是吗?一次次地自杀,也没见你哪里少了一块肉,多了一个疤!
要不你对比一下我,你看我,是不是跟过去一样,可是我告诉你,我身上多了一件不属于我的东西,你该清楚是什么吧!”
冷夏一步步逼近,顾墨心神不宁,冷夏的话都是在剜他心口的,他知道她的眼角膜不是她的,她知道她有很多委屈,但是不能现在刺激白雪儿啊。
“冷夏!”顾墨情急之下,出声拦短。
冷夏不屑地转过头,蜻蜓点水般地说:“顾墨,在进这道门前,你不是说一切都听我的吗?”
他有说吗?不过,他是这么想的。
“冷夏,我知道,可在她放下匕首前,听我的好吗?”顾墨耐着性子解释着。
“可以!”冷夏答的响脆,不过也毁了顾墨的怀柔政策。
白雪儿不知是不是拿顾墨还当最后的救命稻草,纵然顾墨说的那么明白了,她还是乞怜地看着顾墨。
冷夏放下胳膊,撩起耳边的头发,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白雪儿,就算你现在放下匕首,你觉得我们会让你好过?”
“什么……意思?”白雪儿看着这样的冷夏,胆怯的很,虽说以前一腔妒意让她可以做完一件又一件伤害冷夏的事,不过,冷夏并不知情,尤其这么面对着面还是第一次,还有冷夏脸上的阴瘆特别可怕。
冷夏笑了,不在意地说:“什么意思?你看这里啊!”
冷夏指着自己的左耳鬓,只见白白的一条长痕由耳尖延伸到头发里,曲折的像一条小白蛇,狰狞可怖!
“白雪儿,有印象吗?”冷夏清楚地记得,那夜,一旁的医生说要打麻醉,不打没法下手时,白雪儿划的,在她打上麻药前划的。
冷夏在瞎的时间里,一直不知道这里会留下永久的疤痕,长五公分宽约两公分,一根头发也没有!她只记得季凉川每天给她涂药,她问过有没有疤,季凉川说没有,其实说有也无妨,她都死过两次的人了,一条疤痕算什么!
这一切都是顾墨、白雪儿给的!
顾墨盯着冷夏,心疼的无法言语,他的夏夏到底遭受了多少痛苦?此刻,他看向白雪儿的眼神变了,好像她是生是死已经不重要了。
白雪儿慌了神,那夜纯粹气过头随手划的,她只是想给冷夏留个教训,痛的教训,没想到留了疤,不过也挺好,就算她得不到顾墨,就冷夏现在这个鬼样子,顾墨能留她在身边?
她不信!
白雪儿破罐子破摔,冷夏出现在这里,是她始料未及的,而且还这么明刀明枪与她叫板,实在可恶!
她说:“冷夏,你没死还真命大!不过我不后悔对你做的这些事,你夺走我心爱的男人,这些只是惩罚,你应得的!”
白雪儿说时迟那时快,握着匕首抵住了冷夏,不过这只是冷夏没有刻意躲开而已。
白雪儿心慌慌,哆哆嗦嗦地说:“顾墨,你说你到底选谁?”
顾墨眸色深深,简单的一件事都被他复杂了,他现在越来越无能了!
不等顾墨开口,冷夏浅笑道:“顾墨,你失败吗?你不说我是你心爱的女人吗?你心爱的女人被架着刀子,还当着你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