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两天,看着季凉川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持续痛疼时间越来越长,冷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带着季凉川出院了。
他们回了老宁街,又回了市区,她和季凉川工作的地方,最后才住进了季凉川家,一同入住的还有顾墨与顾雨泽。
两室一厅的房子,这是冷夏第二次来,上一次是她在这里跨了年,屋子里的灰尘已经落了一层。
顾墨一声不吭拿起扫把开始打扫,特别的自来熟,顾雨泽也不甘示弱,两个人争着抢着干,没一会儿功夫,客厅就收拾出来了。
至于卧室,冷夏执意自己去打扫,而客卧,她没多话,如果谁想留下来住,只能自己动手。
推开卧室,整体上来说还挺干净的,什么床啊桌子等都铺上了白布,直接掀开再适当地擦擦就完事了。
冷夏干完这些出来时,顾墨又做好了饭,顾雨泽一直在陪着季凉川,为了他痛苦减少一点,冷夏让医生开了药进行止痛,而他昏沉的时间也就多了。
她下楼时,季凉川正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冷夏,季凉川欣慰地咧开嘴。
面黄肌瘦的他再也笑不出温暖如玉,冷夏回给她舒心的微笑,心底的苦涩被她很好地压住了。
他的温暖,她会珍藏一辈子。
顾墨自从被冷夏无视之后,如个哑巴一样跟在他们身后,什么事都干,不过冷夏却不想多看他一眼,他做的那些事不是轻易能够弥补起来的。
顾雨泽推着轮椅说:“吃饭吧。”
几个人默契地走向餐桌,冷夏从顾墨身边路过时,似听见了浅浅的叹息声。
“凉川,吃一点点?”冷夏舀着米粥递到季凉川唇边,不过他淡笑不张嘴,医生说过他会越来越厌食,如果一点也吃不下时,他的生命就到头了。
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冷夏依旧含笑,只是心里好难受,难受的想抱着他哭个够,可是,她不能,她答应他要坚强,甭管他还剩下几天,她都要陪着他。
“凉川,不想吃吗?那我们喝点水吧?”冷夏递过水,从顾墨手中接过来的,已经插好了吸管。
季凉川听话地吸了一口,便摆手拒绝了,他再一次觉得好恶心,他怕多喝几口会吐一地,他并不想在冷夏面前那么狼狈。
季凉川靠在轮椅上,挂着他自认为与之前一样的淡然笑容。
冷夏摸着季凉川的手,装着很轻松地说:“那我们吃了,如果你想吃就拉拉我的的手。”
季凉川勉强地点了下头,他很清楚,他已经吃不了任何东西了,哪怕喝点水也恶心想呕吐的,他距离死亡又近了一大步。
冷夏夹着一根蔬菜塞进嘴里,似不经意地模样,她说:“凉川,我们下午出去玩吧?去我们去过的地方,你想去吗?”
冷夏双眼迷蒙,泪水随时就能滴下来,转过头看着季凉川问他时,却笑的灿烂。
得到季凉川肯定的点头,冷夏急忙转过头,一滴泪滴在顾墨对面的餐桌上,顾墨定定地看着她,痛疼也跟着蔓延开,看她难过,他多希望季凉川的痛苦都落在他的身上。
那她一定不会这么难过,因为他知道她恨他,恨到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凉川,想睡觉吗?”
冷夏擦掉眼泪时变脸一样地微笑着,她没食欲,一丁点也没有。
在她眼瞎的那段日子,是季凉川陪着她走过来的,她的焦灼不安都是季凉川抚平的,而她现在却什么也不能为季凉川做!
季凉川疲倦地合了下眼皮,冷夏一声不吭地推着季凉川回了卧室,顾墨盯着她不曾动过一口的米饭,想叫住她的话也只是卡在了嗓子里。
瘦到皮包骨头的季凉川已经很轻了,冷夏抱起他拖到床上,也不是很费力的事,她看着季凉川合上眼才挪开了视线,看向床头柜上的照片,一家三口,正中间的男孩估计就是季凉川,模样倒变了,笑容却没变。
左边的男人玉树临风,照片很旧,目测二十多年前的,不过以女人的审美目光来说,这男人帅的不是一点两点,右边的女人也是温婉的模样,冷夏直直地看着,说实话这女人的气质与冷书不相上下。
冷夏听季凉川说过,他和他妈妈被他爸赶出来后,他的妈妈死了,跳水自杀的。
冷夏估计这就是他的爸妈。
睡着的季凉川很平静,冷夏扯掉头上的皮筋,又重新扎了个低马尾,从容地出了房间。
沙发上,顾墨与顾雨泽面对面坐着,顾雨泽在看手机,顾墨则交叉着手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永远那么高深莫测、格格不入的模样,惹人生厌!
冷夏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中间,她说:“弯弯,你去客房待会,我有话和他单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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