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了一个对着空调风口的位置,邢飞羽准备了一些腹稿,确保稳妥才说:“总裁,你和太太即将举办婚礼了,你打算怎么办?”
邢飞羽说的很隐晦,他想说:总裁,难道你想以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当新郎官?
“没想好。”顾墨实话实说。
邢飞羽倒吸一口空调的冷气,没想好?这证领过了,也让人新娘子自己准备婚礼,结果新郎官说没想好。
屎不屎渣男?
百分百是!
“那太太的婚礼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
“这么快?”
快吗?邢飞羽觉得顾墨离痴傻不远了,距离冷夏失踪已经近一个月了,他是把自己过成了时光倒退?
“嗯。”邢飞羽没戳破顾墨,只是肯定地回答了他。
“她叫我今晚回家吃饭,可能和婚礼的事有关吧。”顾墨淡淡地说。
他最近一直迷迷糊糊的,除了工作外,他就一直在神游。
“总裁,木已成舟事已至此,日子还是要过的。”邢飞羽劝的很温和,其实他想说的是:结婚证都领了,还瞎比比什么,咱能不能别给民政局的同志增加工作量,更何况冷夏小姐都失踪那么久了,能不能找回来不说,就是找回来也覆水难收了。
近一个月,她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敢想象,看看大街上那些皮包骨头、缺胳膊缺腿的乞丐,他们当中有多少人是在一夜之间变成那样的。
“像我现在这样,这日子还能过吗?”
邢飞羽不能回答了,能不能过不是在于顾墨吗?显然他自己不想好好过。
“飞羽,从我与雪儿重逢,我就一直在强调她是我这辈子的归宿。”
邢飞羽内心话:你也这么做的,因为这个没少伤害人家冷夏。
“可是我最近后悔了,我发觉我存在心中的执念渐渐地不再是执念了,又好像执念还在,只是换了一个人。”
邢飞羽看着顾墨,听他这么剖析自己的内心,他反倒不想安慰他了,谁让他不听助理言的,他没少给他灌输冷夏才是他的真爱,没办法,人家不领情啊。
“我要是离……”顾墨没说出口,他动了离婚的念头,在想念冷夏的这些日子,他发觉他的世界里可以没有白雪儿,却不能没有冷夏。
邢飞羽赶紧打住道:“总裁,既然你如此的执迷不悟,那我也就直接一点,说的不好你也别揍我。
我想一个月了,就算你还能找到冷夏小姐,但你有想过吗?
万一冷夏小姐不仅瞎了,还瘸了,毁容了,甚至……”
甚至什么,邢飞羽不敢再说了,再说就被顾墨给瞪死了,瞅他的眼带刀子似的剜在他身上。
顾墨睨着邢飞羽半天,最后却颓废地低下了头,他真的需要好好想想了,一边是他的丫头他的妻子,一个只是他动心的女孩可能现在已经被人糟蹋过成了女人了。
孰轻孰重,他要仔细地想想。
“飞羽,送我回江畔别墅。”
邢飞羽一听立马笑了,好歹把他家总裁给劝住了,不管怎么说,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江畔别墅,白雪儿手忙脚乱地听着张嫂的指挥清蒸鳜鱼,油锅烧的通红,白雪儿见热油溅起油花,吓的赶紧去关火,谁知手上的水滴进油锅,又是“噼、啪”地乱溅。
张嫂被白雪儿的鬼叫吵的没法子,她想冲进去帮她做了,只是白雪儿只准她站门口不许帮忙。
“太太,盖上锅盖,再熄火。”
白雪儿急忙去抓锅盖,还没盖上,就被油溅到了手背,痛的“啊”的尖叫又扔掉了锅盖。
顾墨进门就听见白雪儿的惨叫,他急忙冲进声音的来源地,看见白雪儿在油锅乱溅边傻了,急忙冲过去拉开白雪儿,又拎起锅盖麻溜地盖上,最后关了火。
“张嫂,这是怎么回事?”顾墨质问间,拽过白雪儿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又从橱柜的最上方拿下一瓶羊油揭开了盖子。
羊油是冷夏要求买的,她说厨房重地很容易被烫,轻微的烫伤可以用羊油涂抹一两次就好了。
她说的,他都记进了心里,也惯性用在了生活中。
张嫂被质问的特别委屈,是白雪儿不让她进去的,当然,她并不能这么说,甭管男主人还是女主人,她都得罪不起。
她只能低下头颅说:“对不起先生,这是我的疏忽。”
顾墨没再说什么,倒是说了一句:“扣掉一天工资。”
在他面前做事奖罚分明,虽然他不缺那一天的工资,但是错了就是错了。
顾墨丝毫没有意识到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对周围一切人越来越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