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你现在退缩还来得及?”白雪儿白了他一眼,磨磨蹭蹭的男人成不了气候!
杨龙翔皱着浓密的眉,有些担忧,“雪儿,如果事情败露,你……”
“屁话!我已经安排好了退路,不会败露的。赶紧的,再磨蹭下去,天都亮了。”
这里是杨龙翔下午临时拍板买下的诊所,因为这附近大小医院特别多,这个诊所也是举步维艰,杨龙翔找到这里时,卖家生怕杨龙翔回头改了主意,没多考虑就签了合同。
而白雪儿说需要这么一个隐秘的地方,哪怕赔钱,他也买了。
“快点!”
白雪儿推着杨龙翔走进去,也“啪”地按亮了所有的灯,一对眼,他们才发觉冷夏提前醒了。
“你没瞎?”冷夏看着白雪儿转动的眼珠,又熟练地开灯。
白雪儿端着胳膊一步步走向冷夏,“是,我没瞎,你很失望?”
“你没瞎那就皆大欢喜,我为什么失望。”
“无所谓吧,你怎么想不重要了。”白雪儿说着,摊开一堆手术刀。
冷夏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她害怕的锊不直舌头问:“你……想……干……干什……什么?”
“不是很明显吗?顾墨认为我眼瞎了,今夜哪,就是来取你的眼角膜,再给我装上。”
“你没瞎,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冷夏全身都在扭动,只是捆着她的绳子特别结实,任她怎么挣扎,还是在原地纹丝不动。
冷夏恐惧地望着白雪儿说:“雪儿,不要,你已经得到顾墨了,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你放过我好不好?”
白雪儿把玩着手术刀,咧嘴而笑,“我放过你?可这是顾墨的意思,他要取你的眼角膜,我也没有办法。”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是犯法的!”
“犯法?你觉得顾墨会知法犯法?你多虑了,顾墨连你的去路都想好了,偏远的山区,给个傻子当媳妇,你这辈子除了死了看魂魄会不会飞出来,不然别妄想了。”
“你们不是人!”冷夏咬着下唇,绝望地瞪着白雪儿,“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残忍?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我做了几天的小三,我可以道歉,为什么你们要这么肆意改变我的命运?
你们不觉得这是畜牲才干的事吗?”
白雪儿听了,掏了掏耳朵憎恶道:“因为什么?因为顾墨讨厌你啊,他想你瞎你就得瞎,他想你死在天边你就得去!”
顾墨!顾墨!顾墨!“啊!”冷夏望向天花板,撕破喉咙地吼叫,只是,在闹市区,她的声音只是淹没在嘈杂的声音中。
“顾墨,我恨你!是你招惹的我,为什么到头来全算在我一个女人身上?你不是男人!”
冷夏咬破了内脸腮,血迹顺着口水淌进了喉咙里。
白雪儿拿着一把手术刀拍在冷夏的脸上,冰凉的手术刀浸染过无数的鲜血,泛着阴冷的光,寒意渗入冷夏的五脏六腑。
冷夏恐惧地直摇头,“不要,我求你不要……”
“求我?已经晚了!”如果顾墨心里爱的人是她不是冷夏,她不会咄咄逼人到这个地步,要怪就怪顾墨爱她,才会遭来杀身之祸!
“冷夏,你要怪就怪顾墨吧!”
“我要和顾墨通电话!”冷夏毛骨悚然,她不知道怎么脱离危险,她好希望这只是她在做的一场噩梦。
“顾墨?他就在隔壁房间,你声音吼大一点,他能听见!”
顾墨就在隔壁!冷夏瞬间五雷轰顶,“可你没眼瞎!”
白雪儿哂笑:“那没办法,顾墨认为我瞎就够了!”
冷夏一下子就噤声了。
顾墨,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表白的人,是他;求婚的人,是他;再次遇上的人,也是他主导的,为什么最后都成了她的罪过?
“顾墨,我恨你!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会恨你!我恨你恨不得你立马死掉!”
白雪儿冲杨龙翔使了一个眼色,他立马拿过事先准备好的头套,固定了冷夏的头。
“不打麻醉?”杨龙翔希望白雪儿改变主意。
“顾墨说不打就不能打!”
不打麻醉?冷夏听了寒毛卓竖,魂飞魄散地呆住了。
她好像明白顾墨那句话的意思了,没把她扭送警局却留着照顾白雪儿,原来,他留着她用在这里。
“你们真是畜牲!”
“开始!”白雪儿瞪着杨龙翔,再耽误下去就麻烦了。
杨龙翔望着自己的双手,修长干净,是一双救人的手,今天,却用它来害人!
“快点!”白雪儿催促道。
迎着白雪儿愠怒的眼,杨龙翔拿起了手术刀,靠近了冷夏。
冷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剩下淌着泪的眼干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