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
顾雨泽慢悠悠地松开白雪儿,漫不经心地转过身迎着疾步而来的顾墨,讥笑从心底产生,却扯不动唇角,冷夏死了,他的小夏子死了,再也不会有人在他身边唠叨了,也不会出现别的女人让他一牵肠就挂肚了十几年。
一切都结束了,顾雨泽颓废地跪到地面上,怆凉由然而生。
顾墨看清白雪儿靠坐在墙壁边时,蓦然回神,冲到白雪儿的身边,脖子处的红痕骇心动目,他不敢停留,立马放平了白雪儿,开始人工呼吸,只是效果不明显。
“别费劲了,她已经被我掐死了,只有她死了,小夏子才会瞑目,杀人偿命,我会去自首。”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顾墨吼道,依旧不停歇地人工呼吸,以及心肺复苏按压。
顾雨泽不痛不痒地望着顾墨做着徒劳的事,轻描淡写地说:“你现在懂了失去最爱的人是怎样的痛苦了吧?”
在顾墨按压第五轮心肺复苏时,白雪儿咳了起来。
“雪儿!”顾墨失而复得地抱住白雪儿。
白雪儿呼吸不畅,手上没啥力气地推了推顾墨,顾墨立马松开白雪儿,急忙问:“雪儿,我现在叫医生来家里,你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白雪儿摸向脖子的地方,真痛!顾雨泽还真敢下狠手,不过眼下并不能收拾他。
“要喝水?”
顾墨起身匆忙去倒水,在路过顾雨泽时,憎恶地说:“我会让你把牢底坐穿!”敢谋杀他的丫头,一定会让你好好享受代价。
顾墨喂白雪儿喝了几口水,白雪儿才开口说:“顾墨,我没事,不用叫医生的,还有,你不要报警抓弯弯,他是我的闺蜜,小夏子已经出事了,我不能看着弯弯也出事。”
顾墨听了不语,这顾雨泽太嚣张了,敢进他的屋子伤他的女人!
顾雨泽:“白雪儿,你别假惺惺的了!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因为我只是做了正义之事,不像你!
半夜躺床上时好好想想,为了自己的私欲谋财害命,是不是可以问心无愧?”
白雪儿屏住了呼吸,深咽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没忍住,蓄着泪花的眼眶淌出两行泪,她无力地说:“弯弯,我也是你的闺蜜,为什么你就不信我?我怎么会害小夏子,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顾雨泽嘲弄地看着白雪儿,自从白雪儿引他去安城开始,他就不再信白雪儿无辜可爱的脸蛋是纯真的了。
“哈哈哈哈!白雪儿,别和我来这一套!你的那一套顶多只能忽悠傻子,我不会信一个字。”
顾雨泽言外之意是骂顾墨的,只是枉冷夏的真心照向了臭沟渠。
“够了,顾雨泽!雪儿不与你计较,我会给她这个面子不为难你,但是你再诋毁她一句,别怪我不义!给我滚出去!”
顾雨泽不为顾墨的淫威所折服,只是淡淡地说:“你们不亏是一对,还真般配!”
顾雨泽离开了,顾墨心疼地抱着白雪儿,他差点就失去了他的丫头,叫来了家庭医生又安排了两个保镖守在家里,做完这一切,顾墨也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顾雨泽六神无主地回到冷夏的宿舍楼下,只是还没进去就被人四人团团围住,个个人高马大、魁梧奇伟。
中间一个人吹了一个响哨,上来两个人拖着顾雨泽进了宿舍楼附近的工地。
顾雨泽冷笑着,顾墨都能逼迫小夏子一个弱女子,对他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四个人对着顾雨泽拳打脚踢,甚至还拍了照片。顾雨泽躺地上仰望着天空,太阳光有些刺眼,只是他毫不自知,打死了也好。
“你们什么人?在我们工地闹事!”突然冲出一些农民工。
四个打手见情况不对,眼神一交流立马遁走,钻回面包车就给白雪儿发了邮件,顾雨泽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照片。
农民工围着顾雨泽,一个个咋舌道:“这下手多厉害啊,把人打成什样了?”
顾雨泽两眼无神地看着围着他的农民工,唇角扯着不在意的哂笑。
“要送医院吗?”有人提议道。
这时,顾雨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慢腾腾地掏出手机放在耳边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在农民工眼里,顾雨泽被人打傻了。
挂了电话,顾雨泽艰难地从混凝土地上爬起来,脑袋昏沉、身上也软绵绵的,不过,想到电话里的内容,他就是爬着去,也要见小夏子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