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七点,冷夏出了门,准备去大厅等他们,可她刚走到电梯口,就见到右边的房间门口堆满了人。
想着八卦和她没关系,冷夏摁了电梯按钮,耳边突然传来张琳的声音:“我不知道。”
冷夏伸进电梯的脚退了回来,急忙跑到门口,拨开重重包围,看见了房间里拉着警戒线,警察法医都在,又看见张琳站在警戒线边,一个警察给她录口供。
冷夏急忙喊了一句:“张琳,出了什么事?”
张琳听见冷夏的声,害怕地侧过头看向冷夏,双眼红红的。
一个警察走过来问冷夏:“你与死者什么关系?”
“死者是谁?”冷夏脱口而出。
警察说:“江一姝。”
冷夏惊恐地看着面前的警察,连呼吸都变的谨小细微,江一姝?她听错了?她做梦?对,一定是她昨晚没睡迷糊了,江一姝怎么会死呢?
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嘛,她就是祸害,她不会死的!
冷夏哭笑不得地望着警察说:“你在骗我对不对?我就知道你骗我。”
冷夏转身就走,她不想面对。
张琳跑过来抓住冷夏,她说:“冷夏,警察需要我们做笔录,昨晚我们先走了,我们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你知道吗?”
张琳这么一问,冷夏眨巴着眼,想看清面前的人听清耳边的话,她不愿意江一姝死了,死了……
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就像冷书、浅哥哥他们一样了,什么也不会有了!化成一堆灰葬在荒山野岭!
“师傅,你也骗我是不是?她怎么可能死了?她那么年轻怎么会死?”
张琳无可奈何地看着冷夏,死了就是死了,生不了!
张琳见冷夏不吭声,便对警察说:“我带她进去一下。”
警察点头同意。
张琳拖着冷夏走到床边,法医正在给江一姝验检:“死亡时间大概凌晨三点到三点半之间,身上有多处淤痕,目测都是旧伤,指甲全部断裂只有两个大拇指完好,下身撕裂严重……”
冷夏怔怔地望着床上的江一姝,一丝都没挂,全身发白,只有那些青痕还醒目地留在身上。
“绍项南呢?”冷夏突然问。
张琳说:“警察已经通知他了,而且他喝醉了还没醒酒,在隔壁房间。”
冷夏气结,他的老婆都死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时,一名警察走到冷夏跟前问:“现在可以配合我们做笔录吗?”
冷夏点头,把这几天的事都告诉了警察,包括绍项南是她前男友的事都说了。
这个消息惊呆了张琳。
绍项南被带过来时眼神还是有些迷离,他看见江一姝的尸体突然痛哭流涕,如果不是警察拦着,他都要抱着江一姝的尸体了。
警察等绍项南稳定了情绪后才开始做笔录,警察问绍项南:“死者昨夜没和你睡一个房间?”
绍项南:“没有!”
警察:“死者昨晚去哪了?”
绍项南痛苦地抱着头:“和一个朋友去唱K了。”
警察:“什么朋友?”
绍项南:“方启明,我们三人关系挺好。”
警察:“昨夜你在哪?”
绍项南:“在房间喝闷酒。”
警察:“为什么喝闷酒?”
绍项南再次抱住了头,警察说:“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绍项南抬头,冷夏看着绍项南,他好像一夜之间胡渣丛生。冷夏不懂他们之间的事,不过他们说的话都怪怪的。
绍项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她经常性不归宿,找各种各样的男人过夜,我因为痛苦才喝的闷酒。”
警察说:“她是谁?请准确地具体地说明白。”
绍项南拧着眉,痛苦万状,“她是死者江一姝,我的妻子。”
警察:“死者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get到冷夏的心里,她知道绍项南家暴她,至于江一姝找各色男人,她不知情。
绍项南:“我不清楚,死者神经有些不正常,我不知道她在外面玩了什么。”
警察:“神经不正常?有医学鉴定吗?”
绍项南:“没有。”
冷夏听了回头看了眼床上的江一姝,她此刻不着一根纱地躺床上,似乎符合了绍项南的说法:行为不检点。
就在警察还在问绍项南问题时,季凉川来了,说不上盛怒,但是脸色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