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儿痛苦地捂住嘴,肩头颤抖地哆嗦着,眼泪滴到手背滚落到床单上。
“雪儿,对不起!”顾墨揽过白雪儿,紧紧地抱在胸前,“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是我不好,还没习惯你已经回到我身边的事实。”
白雪儿抵着顾墨的胸口,心里一阵阵抽搐,还没习惯?是没那么爱她了吗?还是……
顾墨放在白雪儿后背的手握紧了拳头,他准备把冷夏的身份告诉白雪儿,冷夏就是他想娶回家的女人,不过这次以后,他想划开这种关系,他以后只对白雪儿一人上心。
“雪儿,其实冷夏……”
“顾墨,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冷夏什么人我很清楚,她是我闺蜜,我信她的人品,你昨天只顾着她,大概也是因为你们待一起的时间比较久,你比较熟悉她。
我不该因为这个冲你闹别扭,我相信你们,就像相信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
冷夏进病房时就听见白雪儿这些话,她攥着方便袋的手紧了又紧,亏白雪儿信任她,她竟然还妄想雪儿的男友。
难道贱人的种,也会携带犯贱的基因?冷夏开始相信邻里口中的话了。
算了,挽回的还及时,冷夏在买榴莲时,已经试着划清界线,与顾墨的界线,就当过去的日子是陪着顾墨演了一场戏,戏杀青了,没必要爱上男主吧?!
“总裁,雪儿。”冷夏扬着笑脸,温文尔雅地走近。
阳光刺在她的脸上,宛如给她镀了一层金,明媚的笑容坚定的眼神,这是顾墨不曾见过的冷夏,像换过心变了一个人一般遥不可及。
顾墨紧盯着,恍恍惚惚的有些难受。
“雪儿,你这是怎么了?”冷夏走近才发现满身红点的白雪儿。
“油漆过敏。”顾墨回,顺带起身让开位置。
冷夏心疼地坐在床边,拉起白雪儿的手,难过地说:“雪儿,做你的闺蜜太失败了,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和我一样油漆过敏。
你看,我还给你带了榴莲,看来不能吃了,我以为你只是单纯地过来检查。”
白雪儿反手握住冷夏,笑着说:“好闺蜜至于计较这些事吗?榴莲的话,让顾墨吃吧。”
“好,我吃。”
顾墨宠溺一笑,晃的冷夏心肠又硬了几分。
他不是洁癖的过分吗?这么冲的味道也下得了口?
“小夏子,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挂了水,已经好了。”冷夏闭口不提顾墨送她去医院的事,这只会增加他们之间的尴尬。
“你没事就好,如果你有事,我和顾墨都会过意不去的,你是为了保护我,不想我有绯闻才扯进来的。
小夏子,麻烦你了,这段时间这么辛苦,等过阵子,我和顾墨会挑个合适的时间公开恋情,那你就不用事事跟着顾墨吃苦受累了。”
冷夏微笑的没有一点做假痕迹,“雪儿,你答应总裁的求婚啦!相信总裁会高兴的夜里做梦也会笑醒。”
白雪儿羞涩勾唇,怪嗔地看向顾墨,说:“你是不是偷着乐了?”
顾墨望着白雪儿与冷夏,两个人都笑着看着他,一个温柔一个得体,只是得体的那个人变化的太快,他有些接受不了。
她在他面前偶尔耍耍小性子,偶尔气急败坏地瞪着他诅骂他,偶尔不拿正眼瞧他,他都能接受,可今天的她太不同寻常了,淡定的好像他们只是上下级关系。
她抹掉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以我长久以来……”
冷夏说的卡壳,她认识顾墨不久,却总觉得他们认识了很久,超越了时间与空间。
白雪儿看着冷夏,冷夏只能硬着头皮说:“……的经验看,总裁已经高兴的接不了话了。”
“是吧。”白雪儿笑,继而看向顾墨,顾墨回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冷夏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笑的没心没肺,忽然想起泰戈尔的一首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
冷夏真正理解了泰戈尔的这首诗,犹如她此刻的醒悟。
邢飞羽上来寻找顾墨时,意外地发现了冷夏在病房里,与白雪儿手拉手如亲姐妹,邢飞羽后知后觉,这白雪儿不正是冷夏的闺蜜吗?以前总裁让他调查的资料上提过,只是他没往这层关系联想。
再看向总裁,埋怨的不得了,冷夏小姐回来了也不告诉他一声,害他大马路上逮人就问有没有见到冷夏小姐,很傻的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