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染成一个个小污点。
结婚生孩子?他几天前还向她求了婚,不过,前后不过两小时就让她忘了他的求婚。
“小夏子,赶紧擦擦。”白雪儿连抽了好几张餐巾纸递了过去。
冷夏本能地接过,顺势低下了头,她终于可以提前离席了。
冷夏假装很认真地擦着,最后说:“总裁,白雪儿,你们慢慢吃,我就是想吃也吃不成了。”
冷夏无辜地笑着,她控制着泪腺不要崩裂,如果她掉了泪,那她就输了,一点自尊也没有。
顾墨凝眉不语,是鹅肉太滑还是她会难过,顾墨希望是后者。
“白雪儿,你结婚结早点,过段时间我可能去宁城了,我怕参加不了你的婚礼。”
宁城,江一姝留信息说她去的地方,在看见顾墨与白雪儿黏的不分你我时,冷夏想到了离开徽城。
这是她的一时兴起,也是她的于心不忍。
她愿出走大半生,换一个眼不看为净。
“顾墨,你在宁城开了分公司?”白雪儿问。
顾墨扫了眼冷夏,如果她需要,他可以为她开分公司,“准备开了。”
“听说宁城的男人特别浪漫,小夏子,你去那里也好,熏陶熏陶,改改你身上的性子,太冷漠了。”
白雪儿希望冷夏也幸福,她愿意去哪里,她都会支持她的决定。
“如果改了,也太对不起我的名字了。”
冷夏勾唇一笑,有些牵强,白皙的脸蛋不带一丝一毫的色彩,杏眼澄清如一汪深山之泉,寂寥落寞。
“白雪儿,如果时间容许,下次请你和你男朋友吃饭。”冷夏说着,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冷夏心想,应该不会请他们吃饭的,她的心很乱,乱的她想逃离他们会呼吸的城市。
“小夏子,真的不吃了吗?我们好久都没见了。”白雪儿努着嘴,委屈地看着冷夏。
这让冷夏很不争气地心虚,她觊觎着闺蜜的男朋友!
这很可耻,特别可耻!
冷夏:“你好不容易找回真爱,这和我们吃饭比起来,要重要的多吧,好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再见!”
冷夏路过顾墨边时,行了一个大礼,90度鞠躬:“总裁,再见。”
顾墨坐着没动,握着白雪儿的手悄悄地松开了,在冷夏起身之际,他的心口是痛的。
可看着怀里的白雪儿,他执念了十几年的心上人,难道比不上认识不过一个月的女人。
顾墨倏然起身,白雪儿调皮可爱的笑脸对着他问:“顾墨,怎么了?”
“没……我还有点工作没交代,你先吃着,我快去快回。”
“好,别对我闺蜜太苛刻!”白雪儿晃着顾墨的胳膊,小鸟依人地黏着不放手。
“乖乖等我回来。”
顾墨轻轻地拿开白雪儿的双手,有些不忍心,却还是朝门口走去。
出了门的冷夏迷茫地望着门前的车水马龙,她生活了24年的城市,从没有想过离开,可如今,她觉得待不下去了。
为什么顾墨找的女人是她的闺蜜?她不能恶言相向,也不能做到心如止水,她只能躲到看不见他们的地方继续苟且。
沿着人行道,慢慢地走着,现在已经八月了,天气还是那么热,徽城这个地方,夏冬两季,季节分明。而春秋,是混乱的季节,今天穿短袖明天或许就能套上了羽绒服。
冷夏沿路走着,枫杨耸入云霄,上面挂满了果翅狭,稍矮的果翅狭长到了路人的头顶上。
冷夏突然停住脚,想起上次和顾墨路过枫杨下时,顾墨告诉她说:“冷夏,你知道你最像什么吗?”冷夏说她不知道。顾墨告诉她,他就是在人群中一眼相中了她,就好像枫杨,挂满了果翅狭,特别壮观,让人无法不注视。
明明只是一棵树,却被他说的神乎其神,而她听进了心里,他却忘了。
“冷夏,等等!”
冷夏听到声音只当幻听,她可不会觉得顾墨会冲出来。
“冷夏!”
顾墨已经站在冷夏跟前了。
冷夏定定地看着,仿若不认识一般。
“我们谈谈。”
“好啊。”冷夏笑的咄咄逼人却又心酸无奈。
“辞职的事,我不批准。”
“这是我的自由。”
“你签订的劳动合同是五年。”
“那又怎样?”她不想做了,她干的又不是什么机密工作,公司不至于为了挽留她来告她吧?
“那就按合同赔偿吧。”顾墨气定神闲地睨着冷夏,这让冷夏大为光火,他是捉弄她捉弄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