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看,也什么都看不见。
还有禅房大门。
许韵也在房门背后挡了一个矮桌,以防万一。
幸运的是,这间寺庙修缮的时候便打算对外来游客开放,因此每间禅房里都有一个洗手间,他们不用担心上厕所的问题。
姜戈陆晨和马克都上床睡下之后,许韵盘腿坐在地上,打开电脑在网页上搜了搜附近的送餐网站。
和国内不同,国外有一部分国家现在并没有便利的外卖条件。
而且外卖一次性喊太多,许韵也怕引起苦行僧们的注意。
所以她没报什么希望,只是在上面随意浏览碰碰运气。
“你到底怎么从警局里消失的?”
季栾川冷不丁询问。
许韵抿了抿唇,黑亮的眼睛依旧落在网页上。
“我以为你没那么多好奇心。”
“以前没有。”
“现在有了。”
她秀丽的眉眼动了动,扭头看他一眼,说,“如果我不想告诉你呢?”
“你会吗?”他掀起眼皮与她对视。
禅房里除了两人压低的嗓音,一时只剩下床上其他三人轻微起伏的鼾声。
许韵半晌没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慢了。
却忽然想起从监狱里被人带出来过了半天以后,胡清打来电话,说季栾川找到她那儿去了。
许韵当时心里微微一动,像一汪潭水,被人忽然丢进一块石子,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水花和涟漪。
她说,“你怎么说?”
“就按照警方交代我的跟他说了。”
“不过我看他满眼红血丝,找你找疯了。”
“你真不打算告诉他一声?”
许韵靠在黑夜里想了半天,仰头望了望头顶的天花板,淡声说,“不了。”
她想起刚进监狱之后,在审讯室里呆了不到十分钟,就有警察把她蒙着眼睛从警局后门带出去,带上一辆车,飞驰出去。
在车上,她怎么问都没人搭理。
直到车子停在A市国际机场,许韵看见等在贵宾候机室里的胡清和陆晨。
胡清脸色很差,手上始终捏着一份淡黄色的文件袋。
陆晨好像一直在跟她说什么。
看到她,两人齐刷刷站了起来。
许韵感觉到紧张的氛围。
她抱臂站在门口,视线从两人身上一扫而过,脸上的冷意和抗拒很明显。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你先过来坐,我们有事儿跟你聊。”陆晨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沙发。
许韵冷声拒绝,“不用,我站着就行。”
“有话快说,外面警察还等我出去呢。”
“你们应该知道,我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没什么功夫能跟你们闲聊。”她自嘲的勾了勾薄唇。
可许韵并没想到,门外羁押她的警察其实把她放下之后就已经开车离开。
而陆晨和胡清坐在这里,则是为了找她去尼泊尔,继续调查八年前那件惨案。
也是调查许建国跳楼自杀的真相。
“你们什么意思?”听到许建国的名字,她淡漠的神色猛然一变。
胡清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语气疲惫的说,“我这儿有你爸——许建国,跳楼前一天留下的一封信。”
信上说,如果他以后不慎出了意外,就把名下所有动产和不动产全部转移到许韵名下。
而遗嘱他也早在私人律师那里立好。
唯一一样,他在加德满都买下的一栋房产,不能过户给许韵。
信上说,那栋房子废弃了也好,捐出去也好,让许韵别碰,也让她一定不要再回尼泊尔。
正是许建国的一再强调,让胡清敏锐的意识到这封信的怪异。
为什么他非要这样强调?
难道尼泊尔有什么恐怖的秘密是许韵不能知道的吗?
结合之前许韵说过参与调查的那件案子,胡清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在许韵被诬陷被捕的第一时间,回家找到那封信去了警局。
而那时,警局的负责人刚好接到姜戈的电话,在配合调查八年前那件惨案。
姜戈说能用到许韵,警局负责人很快便和他达成约定,把她送到了A市机场,决定由她带领警方一部分工作人员先去尼泊尔看看许建国留下来的那栋房产,能不能找到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