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
她把墨镜掀上去,卡在头发上,抱臂冷笑一声,一言不发的看着克尔谱。
在昏黄车灯的映照下,克尔谱毕竟历经风霜,坐在那儿不说话老鹰般精锐的目光都压迫的车厢里温度降到零点。
半晌,还是齐悦开了口。
“克叔叔,这种玩笑不好笑。”
“我劝你别有什么非分之想。”
“现在适可而止的话,我不追究你之前所作所为的责任。”
齐悦狭长妩媚的眼睛冷冷看着面前笑里藏刀的尼泊尔男人,脑子终于冷静下来。
面前的人,从她父亲在世的时候,就是这个走私集团的重要领头人物。
三年前,那场意外发生后,父亲因病去世,把这个走私集团和他名下的所有财产转移给了自己。
那时候齐悦也相信过克尔谱。
可很快,在一次又一次的查账和交易中,她就发现了显现克尔谱野心的蛛丝马迹。
他在交易中抽钱这就算了。
可齐悦发现,他不仅抽钱,还阳奉阴违想培养自己的另一个团伙。
她意识到危机感,索性利用吴宗接手两条生意线的契机,把他收买的那些人来了一次大换血。
从那儿以后,克尔谱安分下来。
可齐悦却再也不信他了。
直到今晚,她从A市连夜赶过来,却没想到到了自己指定的藏匿地点,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打电话的时候,听见对面冰冷机械的提示音,她一颗心渐渐沉到海底。
克尔谱抽着雪茄打开一半车窗,说,“小可爱,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这些年我为集团贡献了不少,你现在是大明星,不缺钱,集团让给我又有什么关系。”
呵,说的轻松。
让给他?
让给他岂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送?
齐悦再次冷笑出声,还没说什么,克尔谱又说,“你可以回去考虑清楚再回答我。”
“现在集团里的每个人和每条生意线都很安全。”
“可我不会告诉你。”
“你以为不告诉我,我就没办法了吗?”
“我当然知道你有办法,但你除了是齐胜天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要不是因为你,那个中国男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查过来吗?”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集团很安全,一条生意线都不会损失。”
克尔谱的声音和脸色都冷硬起来,铁了心要撕破脸。
齐悦知道他既然这么说,在尼泊尔肯定做好了准备。
红唇抿了抿,她忽然不屑的看了克尔谱一眼,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ok,那我让给你。”
“但你别忘了,我们经营的是跨国走私。”
“没有国内的资源,我倒想看看你怎么经营起来。”
既然克尔谱要独吞,那齐悦不介意跟他鱼死网破。
以她在国内的人脉和资源,不怕弄不死他。
她最讨厌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也在心里明白,过不了多久克尔谱还会来求自己。
因此冷静下来后,齐悦之前的烦躁和愤怒也就平息了下来。
可她一只脚刚伸出车外,还没来得及站出去,身后就忽然伸出一只手,干脆利落的将她砍晕。
“现在我们怎么处理她?”
开车的司机扭头问克尔谱。
克尔谱扔了雪茄,老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看了眼后视镜里近在咫尺的面包车,眼底流出出一闪而过的狠辣。
“甩了他们。”
“回仓库。”
“是!”司机干脆利落的应下,关上车门,发动车子就朝目的地相反的方向快速驶了出去。
黑色轿车绝尘离开,季栾川他们的车子也紧随其后。
“他们应该是接齐悦去看新窝了。”姜戈对着监控设备下令,“各小组跟紧了,注意不要被车里的人发现!”
“有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是,队长!”
“不对。”几乎同时,季栾川出声打断了姜戈和其他车上工作人员的对话。
“什么不对?”旁边的陆晨下意识扭头看向旁边神色冷静锐利的男人,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