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许韵被尼泊尔警方解救,后来在医院呆了整整三个月,接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治疗。
那时,正在逃亡的季栾川也关注过。
因为自我封闭和潜意识的抗拒,她的病情总是不见好转。后来警方找专家为她进行催眠治疗,慢慢把这件事在她心里的恐惧程度降到最低,她才勉强痊愈出院。
所以季栾川才一直都反对姜戈想要带许韵去审讯。
再一次接近恐惧和回忆曾经的一切,都有可能让她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加糟糕,甚至无法掌控。
现在,她人不知道在哪里。
尤其想到监控视频最后她脸上清晰可见的焦躁,季栾川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他本以为,到了西北,与姜戈汇合,得到他手里的消息后,事态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却没想到,还有更大的隐患等在后面。
那时已经三点多,下了飞机,季栾川和马克打车,一路赶往姜戈他们的临时办公地点。
西北依旧天蓝云白,远处雪山皑皑,视线齐平的蜿蜒山脉透着丝丝微凉。
马克看到路边的积雪,满眼惊奇,拿着手机一路拍个不停,完全不像一个冷静杀手该有的样子。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姜戈和陆晨正坐在空荡荡的休息大厅,一人拿着一份吴宗昨晚的审讯报告。
季栾川想点根烟,打火机掏出来看到禁止吸烟的标志,又把烟放了回去。
“小五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陆晨说。
“坐,坐下聊。”他冲季栾川和他身后的马克招了招手,一晚上没睡好,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姜戈也是。
季栾川扫过两人通宵的熊猫眼,摇摇头,“不了,我先去看看小五。”
说着,他已经轻车熟路往病房走去。
季栾川生的腿长,大步走路时脚下好像带风,再加上冷硬俊朗的眉眼,惹的不少女病人和小护士侧目。
“长得帅就是有好处,小姑娘成堆成堆往上扑。像咱们,就没有这福气。”陆晨嚼着口香糖笑着调侃。
马克表示赞同。
看来国内外男女都一样,都看脸。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已经好多天没有刮胡子的脸,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或许是几天的车轮审讯实在太累,需要闲聊提提神,姜戈也一反常态搭了话。
“羡慕别人你也不知道主动点。”
“我听你爸正在给你找人相亲?”
陆晨拿审讯报告扇了扇风,温雅帅气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反正我没打算回去。”
姜戈:“你小子,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等这件案子结束,我就给你放长假,去解决人生大事。”
“别别别,我宁愿待在队里加班,为祖国发光发热。”
陆晨正贫嘴提神,季栾川就回来了。
姜戈止住闲聊,挑眉看向他,“看完了?”
季栾川不知可否的耸了耸肩,斜靠在医院墙上,松垮垮的,俊朗的眉眼也透了几分疲惫的颓然。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姜戈,说,“你说有许韵的消息?”
“什么消息,她人现在在哪儿?”
姜戈和陆晨对视一眼,有几分失笑,“你也太急了。”
“我们先说说做完审讯的结果。”
“这是报告,你看看。”
季栾川拿过姜戈手里的审讯报告,视线扫过白纸黑字,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半晌,他直起身,周身都变得凛冽起来。
“这是吴宗的口供?真实可靠吗?”
陆晨慎重的点点头,“百分之九十是真的。”
“我们轮番审讯了好几天,连香港的心理分析专家都请过来了。”
“吴宗一开始嘴很硬,死撑,以为背后的人还会来救他。”
“我们把最近尼泊尔那边平静的动向告诉他,并且找来了他的家人轮番上阵,配合警方劝说审讯。”
“昨晚后半夜的时候,他终于松口说了这些。”
陆晨还在简单叙述,季栾川却看着审讯报告上面吴宗供出来的名字,薄唇渐渐抿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