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帘子外,季栾川停下,“说吧,怎么了?”
许韵从帘子里伸出食指勾了勾,“你进来一下。”
季栾川吸了吸脸颊,漆黑的眼眸顿了顿,没动。
“许韵。”
他话说的轻飘飘,却有了点警告的意味。
许韵站在帘子里无语到了极点,她无奈的看着刚穿到身上的浅蓝色连衣裙,还有脚下刚刚褪下的牛仔裤。
屁股底下的板凳有点湿,牛仔裤上也沾了零星的红色。
想了想,店主可能也不一定听得懂中文?
她翘着二郎腿,声音懒洋洋的。
“我就想让你帮我去买包卫生巾,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使唤啊?”
“怎么,难不成你还以为我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做什么?”
她脑子一转,嘴角就含了坏笑。
季栾川嘴角一抽,好几秒抿着唇没说话。
他刚才的确想歪了。
以为这小女人又想趁换衣服的时候找他进去胡闹,谁知道……
许韵一边逗他,一边却觉得小腹冷冰冰的坠着疼,疼痛的迹象越来越重,额头也渐渐冒起冷汗。
“快点去啊,我看隔壁就有商店。”
大姨妈来的突然,她也是实在没招才喊他帮忙,毕竟这种事让季栾川知道,许韵还有点难为情。
她催促完,门外沉稳有力的脚步瞬间转换方向,向小店外面走去。
许韵抱着肚子坐在板凳上等了一会儿,疼的脑袋嗡嗡作响,一会儿去拍摄风景的心情也没有了。
她现在只想回到帐篷,弄个热水袋捂在肚子上睡一觉。
所幸季栾川办事效率很高。
没两分钟,他就拎着一个塑料袋从隔壁匆匆折返回来,把袋子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扔给许韵。
“我没什么经验,你看能不能用,不能用我再去买。”
许韵打开一看,“能用。”
“不过看样子,你以前也经常给女朋友买?知道的种类挺全的呀。”
季栾川轻轻咬了咬牙,哼笑一声,“你对我以前的感情好像特别感兴趣。”
废话。
许韵默默翻了个白眼。
没等她说,季栾川又挑眉道,“那你觉得,我承认好,还是否认好?”
承认,她心里也会堵得慌。
否认,她肯定也不信。
反正这个问题怎么都是无解的。
许韵咬了咬牙,也淡哼,“季栾川,你知不知道你较真的样子很讨厌。”
季栾川说,“那你还非要跟我说话。”
“……行,那我不说了,你今晚也别跟我说话。”
她说完,淡哼一声,整理好衣服,收拾干净地上的脏衣服,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许韵在帘子里换了套浅蓝色露脐装,顺便把拿进去的大披肩拆开,直接裹在身上用来保暖。
她换下的衣服脏了,出门便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季栾川走在她身后,漆黑的视线落在她纤细婀娜的背影上,停顿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人穿过小路走回营地,才收回目光。
出去闲逛的计划被打乱,许韵显然也没有了其他心思。
一回去,她就钻进自己帐篷,捂着毛毯睡了过去。
营地周围有游客和小孩儿在玩杀人游戏,也有悠扬的印度舞曲从鳄鱼河对面传过来,一时灯火璀璨歌舞升平。
景点里很热闹。
小五从帐篷里收拾床铺出来,看到季栾川,问他,“川哥,你干嘛呢?”
“扎个热水袋。”
“这么热的天,扎那个干嘛啊。”
小五奇怪,但很快就被车队里关系好的游客拉过去替补空缺,大家吵吵闹闹,季栾川的声音被淹没其中。
他坐在一堆篝火旁,反复揉搓了揉搓手里的热水袋,不结实。
可超市里并没有买到现成的。
他抿了抿薄唇,视线从四周一扫而过,很快落到一个空的饮料瓶上。
……
许韵在帐篷里睡得迷迷糊糊。
痛经已经是她落下很多年的老毛病,每次亲戚造访的前两天,她都要疼的死去活来。
其实以前胡清拉着她去医院吃药调理过,可调理好了没多久,就又变成老样子。
渐渐的,许韵也懒得再折腾。
她正头疼脑涨的捂着肚子睡着,帐篷外忽然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步伐沉稳有力,她猜出是谁,蜷在毯子里没动。
没一会儿,帐篷外就传来季栾川清冷沙哑的嗓音,“许韵?”
“嗯?”
她一开口,想说,“不是说好不说话了么?”
可季栾川一说话,她心里那点儿好笑的小气就消散不见了。
他说,“我暖了瓶热水给你。”
说着,一个温热的瓶子就从帐篷缝隙了丢进来,滚到许韵身边。
她低头看一眼,拿过来揣进怀里,看他还没走,又笑了下。
“哎,其实如果你愿意牺牲一下自己,我觉得比抱着热水瓶管用多了。”
“真的。”
季栾川哼笑,“你得寸进尺的功力到不小。”
她笑,语气里带了点试探,“那你要不要给我这个机会?”
季栾川没有再说话。
许韵视线模糊的抬头去看,外面篝火亮光的映衬下,他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脚步声也一点点消失在耳边。
她无声的弯了弯唇角,重新埋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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