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她已经吓傻了,刚才那巨大的爆破声几乎将她的心脏都震动的骤停,耳畔更是“嗡嗡”作响,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失去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
就在那一片混乱的人群之中,却忽然有一抹人影冲了出来。
是单北川!
沈佳人只见到那男人以极快的速度向她的位置冲了过来,那脸庞上写满了急切,以至于显得有些狰狞。
他在向她大声的嘶吼着,可沈佳人耳朵里一片盲音,她什么都听不见。
就在那石块要砸中沈佳人和她怀中的孩子时,单北川毅然决然挡在了她的身前!
那石头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背上,疼得他脸庞都整个扭曲了起来,一口血喷了出来,嘴角一片殷红。
那殷红的血迹深深的刺痛了沈佳人的眼睛,她这才回过神来,便是一声惊恐的尖叫。
“北川!”
“佳人,快跑!”
陆煜将她推进了车子里,“砰”的一声关紧了车门,接着飞快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室,将车子发动起来就跑。
透过那落满了灰尘的车窗,沈佳人惊恐的见到单北川软绵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在这场混乱的不远处,祁寒闪身进了角落里,随手丢掉了一个遥控器似的东西,脸色阴沉至极。
“扫兴!!”
他自然是得到了单北川今天将在这富江酒店举行婚礼的事情,作为单北川的死敌,他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开始谋划。
然而,计划却还是失败了。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他面前来了个急刹,车门打开后,里面的小厮向祁寒伸出了手。
“老大,快跑吧!”
祁寒钻进了车里,一路逃亡,结果却在前面见到了靳绾绾。
那女人身穿一身白色的婚纱,却被弄得很脏,脸上也红肿得厉害,蜷缩在角落里,惊恐的大叫着。
“老大,你瞧,那不是单北川的老婆吗?”
祁寒缓缓的摘下了墨镜,朝着那女人看了一眼,嘴角便泛起一抹阴沉的笑意。
“去,把她抓上来!”
“是!”
……
翌日。
在一处临海的别墅里,沈佳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下楼,空气中飘着一股极为好闻的米粥味。
是陆煜。
他正在厨台前忙活,饭桌上,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昨日离开了富江酒店后,陆煜便把她接到了这里来。
然而,沈佳人一整晚脑海中都浮现着当时看单北川的最后一眼,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瘫倒在地上,也不知怎么样了,以至于彻夜无眠。
见到那缓缓下楼来的人儿,陆煜笑了笑,“你醒了,孩子呢?”
“刚给他喂了奶,现在睡着呢。”沈佳人拉过椅子坐下,神色却是有些黯淡。
她目光无意间一扫,发现了桌角的报纸,那头条之上,可不就是昨天的那场爆破案?
心头不由得一紧,赶紧将报纸拿了过来,目光飞快的在文字上扫过。
一旁,陆煜为她盛了一碗粥,递到她的面前。
“这件事情似乎闹得很大,现在全城都戒严了,我们去美国的事,恐怕要耽搁一阵子了。”
沈佳人读完了那报纸,却没有在上面发现单北川的情况,有些落寞的放在了一旁,失神的“嗯”了一声。
沉吟了片刻,陆煜问,“你在担心他,对吗?”
沈佳人回过了神,赶紧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担心他呢?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别嘴硬了,都写在脸上了。虽然单北川有些混,但昨天他为你和孩子挡下了那块石头,我倒也敬他是个汉子。”
“陆先生,别说了。”
沈佳人语气不由得高了几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歉然一笑。
“抱歉,我不想再说他的事了,咱们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