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楚母一副誓要赶走扫把星的模样,挣脱了旁人的阻挠,跑过来。
眼看一扫把用力砸落。
何小簪觉得眼前一黑,陆言商把她护在怀里,背脊生生挨了一棍。
“好啊,还带了保镖来。既然知道来这里会挨揍,你怎么还有脸过来!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恬不知耻!”楚母还在那谩骂,可这远不能让何小簪伤心,最让她难过得是楚漾就在不远处,没出声说一句话也没阻挠他母亲的意思。
倒是沈梦里跑过来安抚着楚母,还让她先离开。
“楚漾……”
她哽声叫了声,楚漾脸色冰凉,看她的时候如同陌生人般,“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我们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只想和梦永远在一起,不要再来打扰我平静得生活。”
“不要……不要丢下我。”
“走!”
这是楚漾平生第一次对她怒喝。
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握着椅背,捏得手背青筋凸起。
“让你走听没听见!”楚母再三呵斥。
亲戚们赶紧劝何小簪离开,不要惹来不快,让邻居看笑话。
陆言商无声得搂着何小簪上车,离开这个窒息的地方。
车开了一段。
何小簪突然说:“停车。”
“你还想回去?”
“停车!”
他置若罔闻,不停反而加速。
何小簪想开门又不行,只好告诉他,“我没那么不要脸,被他母亲拿扫帚赶出来还跑回去找他。我只是想安静一下,想下去走走,拜托你。”
她鼻头发红,眼眶盈泪。
陆言商于是把车停在路边,何小簪下车后捂着脸,擦着眼泪禹禹前行。
他弃车,跟在她身后十米距离。
他想,何小簪一定哭得很伤心,因为她的肩膀颤抖得很厉害。最后她走不动了或许是情绪失控,小小一个人就蹲在路边,抱着膝盖像只鸵鸟埋着脑袋,呜呜大哭。
陆言商没去打扰她,就让她哭。
等她哭累了,陆言商才抱何小簪上车,抽了纸巾小心翼翼给她擦眼泪。
她果然还是个孩子。
哭累了,便睡着了。
陆言商把她送回梧桐区的公寓,正好小缨要出门,开门就在楼道里遇到。
“怎么回事啊?”
看着妹妹眼睛红肿的样子,小缨满是疑惑。
“一言难尽。”陆言商抱着她往屋里走,把她放在卧室床上,盖好被子。
小缨关好门,问他:“发什么事?”
“我陪小簪去了趟松北,被楚漾的母亲赶出来了,楚漾……不要她了。”陆言商叹了口气,但吃关节紧咬,想到当时的情形他就生气。
“什么!”
小缨诧然:“楚漾不是没死吗,久别重逢这又是为什么?”
“自卑、怯懦,呵。”
陆言商冷笑了声,“越在乎想的越多,他不了解小簪,一心觉得自己在牺牲,用自己的想法拒绝她,不止伤害了小簪更伤害别人。”
“好复杂,我怎么觉得你好像……”
陆言商没让她继续猜忌下去,道了别就下楼离开了。
他从公寓出来,原本想回公司去。但是一路上脑子里全是何小簪绝望和哭泣的表情,他突然觉得无比得闷,拐过一条街正好看到一家酒吧。于是他进去喝了几杯。
像他这样的男人,往吧台安静一坐就是一幅画。
期间不时有尤物过来搭讪。
他烦闷,一概不理,只是埋头喝酒。
驻场歌手正用烟嗓唱着苦情歌,他停在耳朵里,酸在心扉。他想到何小簪已经很久没对他笑,没叫他小商叔了。他甚至还记得那次缠绵,还记得她贴在他怀里的温度。
想到这里,他越喝越凶。
“先生……先生。”服务生发现他醉倒,好心推他。
“让他睡吧。”
唐忆走到吧台边,将钱放在酒杯边,“他的单我来买,顺便给我杯威士忌。”
她凑巧来这边和朋友玩,没想到遇见了独自喝闷酒的陆言商。
陆言商啊陆言商,你也有这种时候。
唐忆喝完酒,带着陆言商往酒吧外走,拦了车去往酒店。单人间大床房,刷卡进去,把陆言商摔在松软的床铺上。她整个人因为外力的作用,趴倒在他的身上,笑意绵然得枕在他臂弯里。
“希望醒来,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变得不一般。”她自言自语得笑,半跪在他身侧,脱他外套、领带解除衣扣。
她的手伸入衣襟内部。
陆言商皱起眉头,突然摁住她的手,吓得唐忆一惊:“陆先生?”
他没醒。
唐忆松口气,继续去解衣扣,顺势要去解皮带时手腕再次被拽住。这一次陆言商眼睛是睁开的,她心脏猛地漏跳一拍,等着接下来的情况。没想到陆言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凌厉的目光突然转变为柔和。
他的嗓音更温柔沙哑:“小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