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猛地抽搐。
她不说话,只是掉眼泪,冻得瑟瑟发抖。
陆言商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先回家,没事没事。”
他搂着她坐到车里。
一路上她出奇得安静,包着眼泪,紧紧抱着一个纸盒子。
“这里是什么?”陆言商想解开她今天反常的举止,话落伸手去碰它。
没想到何小簪抱着盒子往后缩,语气冷淡:“不许碰!”
他的手僵住,点点头:“好,我不碰它。”
车停在公寓楼下。
陆言商始终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一步一步得往上走,偶尔一个踉跄吓得他呼吸吃紧。
到了玄关,他蹲下身去拿拖鞋,替她解鞋带。
一只脚塞入软棉的拖鞋里,他突然听到她说:“我想回家。”
“这里就是。”
何小簪说:“我不住这里,我想走了。”
“为什么?”
他解鞋带的手停住,目光带着担忧得看着她。如果何小簪是哭闹怒吼着闹搬家他不会这样担心,但现在她这么平静,平静得让他不安。
何小簪望着他,说:“因为我嫁人了。”
“你在说什么?”
他越来越糊涂了。
何小簪把手伸给他看,无名指端上套着枚戒指,灯光下闪闪发光。
但这光泽刺得陆言商的眼睛发涩。
“别闹了,谁给你戴的戒指,我帮你摘下来。”他红着眼眶上来拉她的手,试图把戒指从何小簪的手指上褪下来。
何小簪反应很大得抗拒着,挣扎阻挠着他的举动,尖声呵斥:“别碰我的戒指!你走开!走开!!”
他鼻尖冒汗,沉默着去摘戒指。
但是何小簪抗拒得太厉害,手指发红了也不肯脱,反而抓挠反抗他。
戒指脱离手指,滚落在地,钻到鞋柜底下。
何小簪慌忙去捡,被陆言商拎起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戒指怎么回事,谁给你戴的!”
“滚开!”
她厉声推搡,但挣不掉陆言商的力气,几乎没经过大脑思维得抬手狠狠抓挠。
指甲划破他的眼尾,殷红一道。
陆言商一怔,终于放手。
他松手了,何小簪就如失心疯上身,忙不迭得跪趴下去往鞋柜底下摸索。
口中不住得喃喃:“楚漾,楚漾……”
“你还记不记得今天答应我的事?”
陆言商看着她找到戒指,欢喜戴上手指的样子,悲伤得问。
她这才僵住:“对不起……”
“楚漾是谁?”
“未婚夫。”
陆言商一脸不敢置信:“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
何小簪垂下眼睫,抱着纸盒往卧室的方向走,等门关合声传来,陆言商跌坐在凳子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何小簪。
他本来以为这种事过了一夜会没事,她到底是孩子,兴许是闹脾气。
或者是他哪里做错有了误会。
他安慰自己,睡一觉就会好,醒来她就会像从前一样。可陆言商心里总是很不安,翻来覆去无论怎么样都睡不着。
噗咚!
客厅里有重物落地的声音,陆言商第一反应是何小簪摔跤,立刻起床开门。
却发现何小簪抱着一只毛绒玩偶,拖着行李箱现在客厅里。
那声巨响,寻摸是她撞到了椅子,行李箱砸地的声音。
“何小簪……”
他叫了声,何小簪如触电般快速得往玄关处冲。嘭得关上门,往楼下跑。
陆言商追下去,发现严海的机车就停在楼下。他听到何小簪对严海说:“快走!”
严海还没发动车子,何小簪就被陆言商拎小鸡似得拎下车。
何小簪没站稳,还崴了下脚。
“我到底哪里做错,你要这么着急离开我。”陆言商嗓音带着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