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何小簪在医院醒来后,就看到妈妈和姐姐赶来了。
妈妈哭得眼睛通红。
因为父亲的手段造成严重的法律后果,剥夺了抚养权,何小簪出院后便跟着妈妈和姐姐生活。
她要去看严海。
姐姐说:“他被家里人接走了,已经离开本市。”
何小簪连道别、道谢都没来得及说。
后来,她跟着妈妈、姐姐搬来潼市。
一晃四年,没想到又能再见面。
何小簪兴奋极了,擦擦湿漉漉的眼尾,脱出怀抱后握拳往他胸膛里捶一拳,“这么多年你上哪里去了?我出院托姐姐找过你,但她说你跟家里人搬家离开了。”
“是啊,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道别。”
严海的脸色变了变,顺着她的这句话编下去。他有点担心何小簪会再问起当年的事,正挖空心思找别的话题,摩天轮的工作人员敲了敲玻璃门:“先生,已经五圈了,我们得下班。”
五圈?!
严海冲何小簪耸耸肩:“你醉得太死,叫也叫不醒。”
下摩天轮后,夜风裹着寒霜扑面而来。
何小簪哆嗦了下,发现严海穿着单衣,外套还披在自己身上,于是把外套还给他,“快穿上,别冻着。”
他笑得开心。
“几点了?”她往口袋里摸,没找到手机。
严海看了看表,“一点多了。”
“什么!”
何小簪跳起来,十点门禁现在凌晨一点,手机以及外套书包全落在了KTV,这下回去肯定是场暴风雨了。看她一副心急火燎要赶回家的样子,严海安抚道:“我开车送你。”
何小簪戴上头盔,刚跨坐在机车后座,棉皮衣再度被裹在身上。
“穿着,晚上冷一会该冻僵了。”
严海边说,帮她把衣领拉链拉到最高,只露出一颗头盔脑袋。
她的嗓音从头盔里传出来嗡嗡地:“给我穿了你怎么办,我还穿着毛衣呢,躲你后背比你这个穿体恤的强。”
严海拦住何小簪拉拉链的手,笑着说:“我一个大男人,血气方刚的,这点冷还扛不住那不是笑话吗!”
话是这么说,可机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得,冷风跟刀子似得往皮肤上割。
何小簪中途问他:“严海,你冷吗?”
“不冷,你乖乖坐好。”
他咧嘴笑着,绿灯亮起的瞬间,轰一声急驶而前。
十五分钟左右,车子在单元楼下停住。
严海替她解开头盔,揉松头发,她的头发又细又软,他一时玩心起揉了又揉,满足得勾着唇笑。何小簪把外套脱还给他,“今天谢谢你,改天请你大吃一顿。”
“行,把手机号告诉我。”
“152……”
她也不含糊,直接报了十一位数字。
“上去吧,外面冷。”严海拿到号码,叮嘱她赶紧上楼,含着笑看她像只小兔子般奔奔跳跳跑上楼梯。
何小簪在楼下的时候注意到屋里灯还亮着,心里忐忑得在门口走来走去,默念几遍交差得理由。
默念到第四遍,门开了。
陆言商连睡衣都没换,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居高临下得站在门口睨着她。
“小商叔。”她嬉皮笑脸得冲他打招呼。
陆言商在楼上就听到机车的轰鸣声,撩开窗帘往下看,发现两个人举止亲密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发闷。
偏偏这丫头还站在门口走来走去也不敲门,他只好先一步开门。
看着她穿着毛衣,缩着脖子瑟瑟发抖的样子,原本开口要让她罚站的话,硬生生压在喉咙口没说出来。
“进来。”他冷冷一句命令。
何小簪立马屁颠颠得从他臂弯下钻进屋,在玄关处换鞋。屋子里的暖气十分充足,让她舒坦得深深松了口气,指尖的僵冷也逐渐融化。
客厅的桌上摆着一堆文件,笔记本电脑还亮在经济版页面。
“今天考完试我和朋友多玩了会儿,本来想给你打电话报备,可是手机掉了。”她边解围巾,边用余光看着他,小心翼翼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