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
黑皮说:“七哥,我们现在正跟老五不合,这个节骨眼闹出点事被阁里知道,会出大事。”
陈纪深将纸页塞回牛皮袋里,笑着说:“既然身份不可能,那就让她当不成警察。”
“七哥!”
黑皮搞不懂了,这妞看起来也不漂亮,还没陆夫人带劲怎地就被他瞧上了?
不过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车玻璃被外物嘭得一声砸响,黑皮吓了跳扭头就发现苏洱正抡着一块板砖发狠得往车玻璃上砸,好在玻璃是防弹的,她砸半天自己手被敲肿玻璃一点没裂。
“陈纪深!你给我滚出来!”
苏洱红着眼眶怒喝,本来从警局跑出来要追聂烟,却发现陈纪深的车停在那。小忘当日死得情景、她被反绑在椅子上的痛苦以及他的幸灾乐祸,让她怒火烧尽理智。
小忘的事情发生后,陈纪深被带到警局盘查。奈何他做足准备,不在场证明一堆,律师又身经百战。
“又是这女人!”黑皮啐骂了句,开门下车。
他远没陈纪深来得假惺惺,下车就准备揍女人,拳头都已经挥起来,陈纪深却不嫌事大得打趣儿:“刚死了儿子,老公又不爱她已经够惨了,别再欺负她。”
“快滚!”
黑皮的怒喝不见效,反而促使苏洱眼红得扑上去试图掐陈纪深。正闹得不可开交,周队带着警察跑过来,这会儿黑皮倒乖了,“警官!这疯女人拿板砖砸车,我们劝阻几句她还想打人。”
“陈纪深你还我儿子命!”
见苏洱还想扑,警察赶紧把苏洱带走,一直带到警局,手臂上得桎梏才减除。
她说:“你们该抓的人是他!”
“陆夫人我们是在保护你。”
周队长叹气:“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人有多危险。警方已经在参与侦察,请你务必稍安勿躁以免打乱我们的计划。”
苏洱瘫坐在椅子里,扶额掩面。
她在警局呆了很久,久到天渐渐变黑。陆衍之接到电话赶到警局,发现她双目空洞无神,右手肿起来好大一块。
“小洱。”他心疼得走上去,半蹲在她面前去碰她受伤的手。
她这会儿眼神终于有聚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尔后垂下眼睫问:“你来带我回家吗?”
“嗯。”
“那走吧。”
苏洱说完这句晃晃悠悠站起身,陆衍之急忙搀住她,冷不丁被她挥手躲掉。她现在的冷淡比之前更浓,甚至夹杂着更深得恨意。
从警局出来她沉默地吓人。
陆衍之把看了眼她高肿的手,把车开到一家药店前,买了药膏给她擦拭。好在她没再躲,乖乖让他伺候上药。
抹药的时候,有湿润落在手背。
他僵住,又是一滴落下。
他抬头看到苏洱泪流满面,鼻头发红,眼里的痛意和他当初失去小忘的时候一样:“……小洱。”
她哽咽道:“今天我见到陈纪深,他就在我眼前可我没办法杀了他。一看到他我就会想到小忘是怎么死的,他当时多绝望,一想到小忘,我痛地不能呼吸,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痛的!”
陆衍之的心恍如被狠狠碾过,蓦地抱住她。
可她死命挣扎,力量悬殊挣不开便握拳死命地往他背脊上捶,哭得声嘶力竭:“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救他,你就那么喜欢沈嫣!”
他咬紧牙关,抱得更紧。
“我为什么要遇见你,当初我就该去死!这样小忘也不用白白来这世上走一遭,又那么痛地离开!陆衍之我恨你,我恨沈嫣!我恨你们!”
陆衍之眼尾湿润,不管她怎么痛喊怎么打他都不愿意放手,尤其在听见这句话后,哽声道:“我爱你……”
苏洱如今听见这句话,简直像在听玩笑。
她不知哭了多久,情绪好不容易平静发现陆衍之的衣襟全被她的眼泪打湿。回到陆宅时她已经精疲力竭,要不是被他扶着恐怕真要跌跪在地。
沈嫣站在门庭敌视得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