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啃咬,而往往这些举动反而激得他兴致高昂,不舍得轻易放开她。
第二天陆衍之打领带时就发现这个小心机了。
他索性不打领带,反正也遮不住。
公司员工早就注意到这个痕迹,面面相觑,意味深长。用他们的话来形容,世上能咬这头狮子的,也就只有狮子家里那只猫儿了。
他中午开完会赶去医院,恰逢沈嫣对着午餐及护士发脾气,小护士眼泪汪汪地没少受欺负。
“我来吧。”
他主动接走护士手里的膳食,小护士感激涕零得跑出病房。
陆衍之说:“又发什么脾气?”
“这里的东西难吃的要命!”
他笑:“我就不信这里的食物能比你在叙利亚、阿富汗吃到的还难吃。”
沈嫣有被拆穿得窘迫感,撇撇嘴:“你答应十点来的,现在已经十一点。”
“没吃午饭就赶来了,算不算真诚?”
“我手疼,你喂。”
陆衍之一副哄小孩的无奈样,拖了椅子在床边,拿勺子送了些饭菜到她嘴巴里。她本来吃得偷笑,抬眸看到他脖子里的痕迹,脸色一沉,倏地坐起身揪住他衣襟,愤怒道:“你觉得这样很好看吗?还敞开着不系领带!”
“系不住。”
“她肯定是故意的!”沈嫣越想越气:“这个女人心计歹毒,和她妈一样是个坏胚子!”
“沈嫣!”
陆衍之脸色不善,一把拂开她的手:“说过好几次不要再让我重复,他是我的太太,也算是你的嫂子。不许没大没小,否则送你去国外住!”
“我哪里说错了!如果不是她,嫁给你的就是我!”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毫无意义。”他拧眉:“况且,我也不爱你。”
这句话噎得沈嫣一时无法回击,她是个事业心很重得人,当年选择远离父亲和暗恋的陆衍之,都是因为事业放在第一位。可在得知父亲死亡的真相,杀父仇人的女儿成为了暗恋对象的老婆,这些全是她无法容忍的。苏洱完全就是一根导火线,瞬间点燃她压在内心最深处的炸药。
“你能宽容大量原谅她,我不能。”
沈嫣冷冷发笑:“什么她和她母亲不一样,什么无辜,在我眼里全是狗屁!”
嘭。
食盒被他用力放在桌板上,陆衍之站起身,低睨道:“看你的手没什么问题,自己吃。”
说完也不打算逗留,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沈嫣倔声大喊:“我要出院!”
“出什么院,给我好好待着!”
“我要出院!”
他冷喝:“少在我这里胡搅蛮缠。”
“衍哥!我就剩下六个月的时间了,也不准我胡闹一次吗!”
陆衍之有些惊讶得回头,得到的是沈嫣自欺欺人般地笑容:“我都知道,子弹根本没取出来,不用瞒着我。”
他沉默片刻,终于点头:“问过医生,再决定。”
于此同时的苏洱在工作室忙完工作,再拿着钱包下楼找餐厅吃饭。
她叫了份意面,一份苏打水。
吃了几口对面坐下一个人,笑着说:“好巧,小洱。”
又是他。
苏洱翻了个白眼,连塞了几口面再喝完水,便结账离开。
“怎么每次见到我就走?”陈纪深跟上来,亦步亦趋得在她身边充当聒噪得苍蝇。
苏洱半句不回答,越走越快,中午时分商业街本来人就多,陈纪深走着走着和迎面走来的人撞到。他的目标全在苏洱身上,连句抱歉也没说,继续往前,不料被人拦住。
“撞了人就想走,对不起会不会说!”
拦路的是个黑衣横肉的胖墩,身旁跟着两个流里流气发型的小弟。
陈纪深呵笑:“我从来不说这三个字。”
“很拽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揍得你爹妈不认识!”胖墩有被羞辱的恼怒感,握着拳头就要给教训,陈纪深眸光转一转,突然向前跑拉住一脸茫然得苏洱穿越马路狂奔。
“喂!你干什么!”苏洱压根不晓得发生什么事,被拽着手腕跑得云里雾里。
陈纪深指指身后。
她回头看,发现三个凶穷极恶模样的男人在身后紧追不舍,她想撒手但陈纪深说:“我带着你跑证明我们认识,他们肯定也会抓你,一根绳上的蚂蚱。”
“谁和你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苏洱边骂发现陈纪深带着她又穿了个马路,信号灯绿,车来车往差点被一辆黑色汽车撞到。眼见着三个人越追越近,苏洱只能跟着逃跑,甚至都没发现这辆车是家里的。
陆衍之就在车上,眸色阴沉地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