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菀打着哈欠,“他人是回来了,可他还没记起以前的事情。什么时候记起以前的事情了,什么时候让他进屋。”
春桃和春枝对视一眼,春枝有些犹豫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方才瞧着,世子出去的时候好像有些不大高兴。”
“不高兴就不高兴,谁让他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季云菀冷哼一声,他借着失忆在外面乱勾搭别的姑娘,她还没有不高兴呢。
年关将至,这凌关的边城也洋溢起了过年的气氛,城外山上的匪首迟迟没有动静,想着他们这个年怕是就要在这里过了,季云菀挑了一日带着人上街采买过年要用的物件。
住的宅院里一应家具器皿都是新的,他们也不需要走亲访友,要采买的不过是一些吃食和红灯笼红绸子之类的装饰物件,以及每人新添置几身新衣裳。
街上人多,祁承一路上都护在季云菀身侧,等到回去宅院,又小心翼翼扶她从马车上下来。
胡巧儿躲在院墙拐角,看着她的阿承哥对他夫人那般温柔体贴的模样,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嫉妒,明明阿承哥都已经失了忆,不记得他的这位夫人了,为何还会对他夫人这样的好?
“胡姑娘。”冯冀在后面冷不丁地出声,“你也看出来了,就算世子失了忆,他也是喜欢我们夫人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别再纠缠我们世子了,他根本不喜欢你。”
胡巧儿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羞愧,脸皮涨得通红,转头怒气冲冲朝他道:“我和阿承哥的事,要你一个下人来管?你不要再跟我了!”
说完,大步跑走了。
冯冀皱了皱眉颇为不耐,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想起夫人的吩咐,还是耐着性子跟了上去。
又落了一场雪,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院子里下人不多,一早起床季云菀就一人赏了一个荷包,里面包着银锭子,放了他们去休息。
“唔……”她躺在炕上,时不时翻身趴在炕沿干呕。自从腹中的孩子满了四个月,她的孕吐反应就严重起来,吃什么吐什么,府里的厨娘换着花样做吃食,然而效果不大。不到一个月,季云菀就瘦了一圈。
冯神医给她把脉,说是正常的怀孕反应,没其他的法子,只能靠自己熬过去。
祁承眉头紧锁,每次盯着她的小腹,都神情严肃。
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但想来应该是不太好的。季云菀等到这一阵恶心的劲儿过了,拿起一颗酸酸甜甜的蜜饯放进嘴里,好受了一些,才靠在他的怀里,伸手戳了戳他的下巴道:“在想什么?”
祁承仍是盯着她的小腹,面色严肃,半晌才幽幽道:“这个孩子,我不太喜欢。”
季云菀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怪不得这些天每次让他摸她的小腹,他都不太情愿。
“为什么?”她翻身坐起,看着他认真问道。
“……因为他不听话,害你受了这么多的罪。”祁承皱眉,拉着脸道。
他什么都不记得,对她腹中的孩子原本没有感情,不过是因为她的缘故,才渐渐对这孩子有了几分感情。可是如今才四个多月,这孩子就这般折磨她,要是以后大了,还不知道会如何。
季云菀怔住,原来是这个原因。她微微一笑,跪坐起身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乐意受罪,谁叫这是你和我的孩子。”
说着,抓住他的手掌贴到小腹上,仰头含笑道:“你摸摸他,你多摸摸,他就听话了。你是他的爹,你怎么能不喜欢他?”
顿了顿,故意道:“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去给他找一个喜欢他的爹。”
祁承的脸一下黑了,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咬牙道:“你是堂堂世子夫人,能不能守守妇道!”
他脸色难看,手上的动作却渐渐轻柔,生怕伤到她腹中的孩子。
“那也要看你这个世子如何表现。”季云菀笑得开怀,突然胸口又是一阵恶心,忙推开他,又趴在炕沿干呕起来。
祁承的脸更黑了,强忍着伸手轻拍她的背,端过茶水来给她漱口。
在房里消磨了一上午,晌午来了一辆马车,是安王妃让人从京城送来的,说是担心他们在边城吃穿不好,送来给他们的一些衣裳吃食。
下人把马车里的东西搬出来,有燕窝花胶之类的补品,有新制的狐裘披风和各色衣裳,还有各种各样的点心。
春桃和春枝在旁边一边看一边议论。
“这燕窝花胶都是给夫人补身子的呢,我们又不在这里长住,王妃送来这么多,怎么吃的完?”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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