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说道。
“一切听凭母后安排。”孝帝拱手笑道。
“大将军,我记得当年那后院里曾经烧死过一老一少两个宫婢,当时你正在边关督战,由尚宫局调查的此事,说是因为那老妪烧柴而引发的大水,我当里便将信将疑。
现在看来,那大水果然有蹊跷,也许尚宫局呈给哀家的并非事情的真相,大将军,既然如今冤魂重生,扰乱后宫,就劳烦你重新查明当日的真相。”
刘太后肃色道。
司马南应着。
“母后也相信是妖孽作崇?”孝帝笑着问道。
刘太后眯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是不是妖孽,一查便知,岂可信口雌黄。你只管好你的事,哀家只问你,江南盐史一案处理的如何?新的人选可否定下了?这可是关系到税收的重要事情,你一定要慎之又慎。”
孝帝收了笑容,瞧了司马南一眼,干咳两声,有些结巴起来:“这些事,嗯——,不都早商量好了么?人选也已经定了,司马南都知道啊,母后若想知道详情,只问他便是。”
刘太后恨恨的盯了他一眼,扶着姜嬷嬷,扭身离开。
“儿臣送母后,母后慢走。”孝帝在刘太后身后,高喊一声,瞬间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脸色。
“皇上,臣这就去查当年那件事。”司马南说道。
孝帝嘿嘿一乐,摇头:“司马南,那可是七八年前的旧事了,没多少人知道,你不是跟尚宫局那个老女人很合得来么?一起看戏下棋什么的,只去问问她,便知实情了不是。”
“当年这件事就是由尚宫局主持调查的,那时,韩尚宫刚刚坐上尚宫之位,接手的头一件大事便是此事,既然她以意外结案,就必以为是意外,问她无用。“
司马南道。
孝帝笑一声,身子缩了缩,哂一声:“多少年前的旧事了,提它作甚!不过重新查查也好,其实朕也不太信那是意外。
那个老妪,朕尚记得,好生和善的一个人,看上去也精明,又没老糊涂,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再说了那间屋子里,也并没有做饭的灶台,她又烧的哪门子柴?岂不可疑?”
孝帝慢腾腾的说道。
司马南望着他,探究的口气:“皇上知道真相?”
“真相?朕不知道。”孝帝怔一怔,飞快的说道。
“那皇上是认识那个丫头?”司马南追问道。
孝帝无奈的摊摊手:“跟你讲话,真它娘的费劲,多说一句,就被揪住了辫子,翻不了身。
朕确实记得她,不过提先声明啊,是她先勾引朕的哈,朕还没下流到连尚宫局那些女尼姑也主动去沾染的分。
朕确实跟她睡过几宿,也挺喜欢她的,她就得寸进尺了,逼着朕封她为妃。
朕不过是玩玩,哪里就会动了真心,可又贪恋她年轻貌美又妖娆会哄人,便一直骗她,说等她怀孕了,就会封她为妃。
她可一直等着朕封她为妃呢,突然死了,朕也觉得怪可惜的。
若不是你当时在边关督军,朕真的会以为又是你干的好事。”
“是不是她多嘴透露了风声,有人知道她要被封为妃,所以才对她动了杀心。”司马南问道。
孝帝长叹一声,摇头:“朕曾也那么想过,不过也不太可能,她自居在尚宫院后院,我的妃嫔都在正宫这边,见不着面,况依她的精明,应该知道未被封妃之前,先透露消息,实是自取灭亡。
她有心机勾得住朕,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不可能做这么蠢的事。”
“臣这就去查。”
司马南拱拱手,走开去。
心中有些无奈,若说孝帝这个人是个坏人,他的内心是不允许的。
可孝帝却偏偏做出很多让人觉得他就是个坏人的坏事。
司马南突然觉得很累很累,也许跟心爱的女人四处逃亡,也比这种生活更加开心好过罢?
他觉得自己就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实在撑不起身上的这付重担。
他现在开始后悔,根本不该在廖师傅跟前发誓,将他的一生与这个性情完全捉摸不定的孝帝捆绑在一起。
他一个人独自走进尚宫院后院。
因为闹鬼,这里安静如斯,不见一个人影。
他慢慢朝那间浇成了废墟,如今又长满青草灌木的房子走过去。
高高的灌木丛中,有一抹若隐若现的青莲色的影子。
他不由心中一热,所有聚集在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奔过去,冲那影子喊一声:“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