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她蹲在床边,对着手机喊:“你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我差点被挤的一命呜呼。”
杜德文摸摸鼻子:“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段敏敏在许多人眼中是无所不知的,谁会想到她也有失算的一天。
无力的挂断电话,她只对自己熟悉的领域游刃有余,不代表什么事都懂吧。像羊毛衫清洗,她知道宜干洗,上辈子习惯把贵重衣物交给洗衣店打理,但没有干洗的年代水洗也可以,只要不久泡,现在洗出来还是缩了一大截,毛衣升级成了围脖。
段敏敏奋力的扯着领口,希望用蛮力把羊毛衫脱下来,努力了十分钟效果甚微,只能把小礼服从脚下往上套好,还好这件白色礼服有侧开拉链,段敏敏拉好拉链推门而出。
“封起,帮我个忙。”
按说一般女性在打扮后总是让人惊艳,而看着段敏敏的封起只有惊悚,嘴里包着一口水,来不及喷差点把自己呛死。
咳嗽了半天,在段敏敏的斜眼下他捂住嘴说:“你去照照镜子,披头散发像个女鬼。”
“赶紧的,酒会要开始了。”她哪来闲心照镜子。
对于毫无女性矜持的段敏敏封起表示无语,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面前:“怎么帮?”
段敏敏把头低下来:“用力拽,争取一次成功。”
封起捏着衣服沿:“你不怕我把你头拽下来?”
“别废话,头掉了算我的。”
封起不再犹豫,两手揪住羊毛衫,鼓足了劲儿向外扯,居然没成功,不由骂道:“靠,你怎么穿进去的?”
段敏敏挥舞着双臂,妈的,这种情况下能不能不要聊天,她脑袋被羊毛衫包裹住,快窒息了。封起见段敏敏手舞足蹈,颇有对他竖中指的意思,不由气运丹田下了狠心,嘿咻一下可算把她的脑袋拔出来,能听见啵的一声,封起手里抓着毛衣跌坐在沙发里:“买这么小的衣服你想把自己勒死吗?”
段敏敏喘着粗气,满脸通红:“羊毛衫,买的时候挺大,被洗缩水了。”
“那你别穿了啊。”封起丢开羊毛衫,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段敏敏,见她抬头,咦:“我怎么觉得你脸变窄了。”
段敏敏接过水一口气喝掉半瓶:“你再用点劲儿,我能吊眉登台唱个京剧。”差点当场被拉皮,这件羊毛衫她宣布放弃。
封起不忍直视:“你赶紧好好收拾一下。”
段敏敏跑到穿衣镜旁,看着鸡窝的头顶:“给我找把梳子。”
封起拆了房间里配备的洗漱用品,从里面抽出一把檀木梳递给她。
段敏敏感叹:“果然是行政套房,梳子都是好木头。”然后一梳子卡在鸡窝上,半天扯不动。
封起在一边看的扶额:“段敏敏,我真后悔跟你进房间。”把他对女性的美好小设想全部扑灭了。
段敏敏透过镜子和封起对视:“早点认清现实吧,公主也是人,能符合你们男性心目中梦中情人条件的,只有貔貅。”
封起反应了半天才理解段敏敏的意思,貔貅只吃不出,再结合段敏敏的话,卧槽。
“你自己折腾吧,我去会场了。”说完决绝走人,完全不想再和段敏敏同处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