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感觉有我没我都一样,而不是一旦想念我的时候,母亲都要哀怨地说我从小心细,从小就知道孝顺父母。”
“我就这样毅然决然地把事情做绝了,我能想象得到,我哥哥会如何痛恨我这样一个白眼狼。可是他不能想象到,这事做出来让我多么心痛,让我一个大男人出去找地方偷着大哭……”
说到痛心之处,刘兆粱泣不成声。
乡亲们全都跟着掉了泪了。
“好了好了,今天高兴,以前那些不痛快都过去了,不再提了。”老大刘兆茗站起来打圆场,“大家好不容易聚成一块儿,喝酒。”
等到大家情绪都平静以后,刘兆粱重点推出富贵,如果不是富贵帮忙,自己此时此刻是死是活还很难说,更不用说一家老小团聚,重新回到别墅了。
温泉村的这些村民,有的来桂宁十多年了,有的来了没几年,除了很小的孩子,大多跟富贵很熟,大家一听富贵居然这么有本事了,纷纷给他敬酒,盛加夸赞。
刘国海跟老家的联系比较密切,村里有什么事,他比较灵通,这时候插嘴说:“咱们村的村霸吕大强倒台,全是富贵的功劳呢,他连吕吉翔都打成残废,可算给村里除了害!”
大家更加热烈地夸奖富贵了。
刘富贵被大家夸得实在不好意思,拉着村里的三妮到旁边屋里说悄悄话去了。
因为听旁人说,三妮给吕庆堂的外孙女当保姆,这让他很是怀疑,吕庆堂只有吕翎一个闺女,吕翎也只是生了一个女儿叫宋雨萝,从哪又蹦出一个“吕庆堂的外孙女”来?
宋雨萝是京城大学的学生,现在早已开学,她肯定在学校里,不可能跑到桂宁买一处别墅住着,还雇一个保姆。
所以刘富贵感到不解,把三妮单独叫过来问问那位“吕庆堂的外孙女”是怎么回事?
三妮比富贵小两岁,在村里的时候俩人关系一直不错,只是前几年她跟着父母到桂宁来,富贵已经好几年没见她了。
“就是宋雨萝啊,还能有谁。”三妮说,“我去劳务市场等活儿,正好她去找保姆,还认得我,我就跟她走了。”
“宋雨萝?”刘富贵很奇怪,“她不是京城大学建筑与景观设计学院的大学生吗,怎么会跑到桂宁来?”
“嗨,别提了,宋姐姐现在是落难之人,祸不单行。”三妮说,“你知道咱大姑,就是她妈,算是小三,大姑父前边还有个儿子,叫宋昱雷,他主张要把姐姐嫁给另一个大家族的少爷,其实就是政治婚姻,姐姐不同意,宋家就威胁要把她清理出家族。”
“这么说宋雨萝宁死不从,离家出走跑到桂宁来了?”
“不是她自己愿意跑来的,她家老太爷,就是她的爷爷,留了活口,给她一笔资金,如果姐姐能用这笔资金盘活桂宁的公司,她还可以回归家族,而且婚姻自主。她这不是就办理休学手续,到桂宁的分公司当一把手来了。”
“宋家也算有情有义啊。”刘富贵笑道,“给她资金,给她一个公司,可以想象得到那别墅也是原来宋家的产业吧?这多好,自己说了算,自由自在!”
“好什么!”三妮摇摇头,“她到桂宁,算是掉进泥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