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缓缓降落。
已经移至到院落里的众人看见这一幕不由惊呼:“又是冰雨。”
冷溟澈也在最后以为必死的一刻看见了这一幕,喃喃自语:“逸,你还是来了……”然后就那样昏迷了过去。
楚逸从天而降,快速来到冷溟澈身边接住了倒下的他,使他倒在自己的怀里。冷溟澈的嘴角挂着浅笑,那是一种满足的笑容。
将冷溟澈放在一旁,楚逸轻声说道:“澈,接下来到我上场了。”说罢,眼眸中一抹紫光闪过,身上释放出强烈的威压,立在天地间,秀发飘飞,邪魅如画。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冷鹏举的阴谋算计了一生,也改为你的父亲你的二叔你的哥哥去偿命了。”
冷鹏举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那冰雨洒在自己身上,没一滴冰雨都如利刃一般,没一滴落下都开启一朵血花。
翡雨-割裂结合寒冰而下。
“结束了。”楚逸的声音淡然仿佛充满了惋惜,可这声音在冷鹏举耳里却如地狱的使者。
结束了吗?冷溟澈死了吗?
他的瞳孔开始不自觉黯淡下去,挥出那巨人的一击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禁药所带来的无敌时间过去,无与伦比的疼痛从身上蔓延开了,仿佛整个身体都撕裂了一般。
要死了吗?
楚逸依旧那样站定,在黑暗中由于一尊邪神。没有人看见他什么时候动的手,不,他根本没有动手,只是在最后一刹那将自身的全部功力幻化出青衣罩在冷溟澈而已。
冷鹏举的身体变为原本的模样,可是那原本细碎的伤口却在这一刻瞬间变大,密密麻麻。他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只有死亡前深深的恐惧。
“爸!”一声惊呼传来,冷雾澈奔到冷鹏举身边,他虽然恨父亲,很父亲从小就把所有的爱都给你冷溟澈,恨父亲对他不闻不问。
可是当他知道父亲真正的计谋那一天他就知道了父亲的苦心,他曾看见过父亲为了修炼时的那种痛苦,甚至是吃了禁药的发疯行为。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归结到冷溟澈身上,有他存在的地方就没有他冷雾澈,就像当初有冷鹏达存在的地方就没有父亲冷鹏举一样。
父亲对冷溟澈的好不是愧疚,而是迷惑,可时间久了,这个迷惑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就像他如此不甘心一样,冷溟澈背负着血海深仇,也一样的不甘心。
父亲要强了一辈子,可每每都被大伯打击的遍体鳞伤,他不敢直接去帮助父亲夺得这份家产,因为他知道父亲会拒绝,甚至会再次受到打击,他唯有暗中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已在关键时刻出手帮助父亲。
可就是在他如此小心的情况下,他依旧没能看清楚逸是怎样出的手,他曾舍弃自己的一部分灵力在楚逸身上种下一个烙印,那是可以随时监督“她”的烙印。可是他感应到的和眼前发生的却完全不一样。
或许自己真的太自信了,也或许是因为他犯了一个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错误,那就是他曾对楚逸说过的话不是做戏而是出于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他爱楚逸,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可是他深知自己不能去爱。世界上什么都可以掩饰,唯有两件事,一是咳嗽,二是感情。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楚逸可以离开冷溟澈而选择自己,而他最大的错位就是他并不知道楚逸本事男儿身。
的确,冷溟澈不爱女人,他曾经纠结过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楚逸,他以为自己的心态变了,对自己的母亲没有那么恨了。结果冥冥中自有天定,他没变,因为楚逸根本就是男扮女装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感受着冷鹏举身上越来冷的温度,冷雾澈血红着双眼问楚逸,“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你骗了我。”
这一刻的心伤已经不止是心伤还有悔恨。
楚逸笑,依旧那样妖孽众生,“原本就是一场戏而已,有必要去追究吗?无论是你,还是其他的人对与我和溟澈都做了详细的调查吧?可是你们调查不到的是人心,我的心早以与他相容,就算不在场,只要我留下一丝气息,我的技能便会与他的技能融合,这一点,在傲世酒店生日会场上你们应该是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