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在地上,只留下了她手搭在小腹上压住的一截。
唐靳言扬了扬嘴唇,因为发烧,此时他喉咙有些发痒,嘴唇也很干涩,拳头抵着鼻子压低声音咳了咳,轻轻走过去,弯腰把毯子捡起来重新好好的盖在她的身上。
然后看着她的睡颜,再度忍不住笑了笑。
常言都说岁月静好,大概便是这样的场景吧,安然入眠,含笑而醒,一夜都是美梦,无人惊扰。
洛寒在沙发上睡的不是很踏实,即便唐靳言的动作已经很轻,她还是醒了。
“靳言?你怎么起来了?好点了吗?”她掀开毯子,睡眼有些惺忪。
唐靳言温润的笑了笑,一脸的清雅就高洁,“嗯,我好多了,我要是再不好,恐怕下一个倒下的就是你了,怎么在沙发上睡?隔壁有卧房,其实,我和郑秀雅现在没有睡在一起,隔壁才是我的房间。”
额?
大清早的,这个解释真的有必要吗?
洛寒撇了撇嘴,把毯子叠放好放在开放式的柜子里,“都住一起了居然还分开睡?靳言,你可真是……修养好!”
唐靳言脚步有点虚,撑着自己走出房门,“她昨晚没回来?”
“嗯,估计是警局的事情太忙,一晚上没回来,晚上打了个电话,去什么地方找证据了。”
“饿了吗?厨房有洗漱用品,我去给你准备早餐。”唐靳言说着就要去厨房。
“你可算了吧!都病的这么惨了还要做饭?你歇着,我去做饭,你是病人,病人第一位,其他的事交给我做,OK?”
唐靳言也不拒绝,清风般从容优雅的点头,“好。”
洛寒简单的洗漱,开始做饭。
唐靳言在厨房外看着她系上围裙,纤瘦高挑的身影在厨房内,背对着他忙碌着。
曾求之不得,让他寤寐思服的女子,如今就在他的厨房内,烹茶煮饭,这样的场景,他幻想过无数次。
没想到在他放手之后,命运居然眷顾他得偿所愿。
即便,如今的两人已经隔开了一道鸿沟,她如此近,又如此远。
洛寒手里拿着鸡蛋,回头问他,“你喜欢吃煎蛋,还是荷包蛋?”
唐靳言一愣,一瞬间,他以为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妻子,心里一慌,自知想多了,欠妥,“你做什么我都吃。”
“好吧,那就荷包蛋,我做清淡一点,你去量测体温,如果还发烧,我再给你打一针。”
打针?
唐靳言:“……不用了,烧退了。”
——
江城的清晨,阳光努力想刺破云层,可惜的是,努力许久,还是一个阴沉的坏天气。
龙枭衣着整洁的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单手撑着太阳穴看报表,一副疲惫的神态。
郑秀雅头昏脑涨的揉了揉额头,努力撑开眼睛醒来,可是当她挣开眼看到龙枭,瞬间脑袋彻底的清醒了!
雾霭深沉的窗外天色昏黑,他所在的窗前却好像天朗气清的明媚起来。
他就这么垂首坐着,却足以风华万代。
“龙枭……你怎么……”
听到她的声音,龙枭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关切的询问,“你怎么样了?”
被他如此一问,郑秀雅整个人都激动的昂奋起来,手伸开就要抓住他的手臂,龙枭顺势一滑,给她端水杯,“昨晚上你在音乐会上喝多了,我去的时候你醉了。”
郑秀雅揉着眉心努力回想,她喝醉了?
“你后来去了?”郑秀雅晶亮的眼睛期待的问他。
龙枭点头,把水塞她手里,“嗯,我昨晚开会,去的有点晚,你喝醉了,送你回家怕你父母担心,只好把你送到酒店,希望没有冒犯你。”
“没有!”她亟不可待的否认,旋即笑着抿唇,“我很开心,你把我送到你房间,我真的很开心……你、昨晚上一直都在房间陪我?”
陪你?呵!
“你喝多了,我怕你晚上难受,一直在房间,你没事就好。”龙枭面不改色的平淡回应。
郑秀雅眷恋的捧着龙枭递上来的水杯,似乎还能感知到他的体温,“对不起,昨晚上我不该喝那么多的,错过了咱们的音乐会,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龙枭才不关心她以后如何,“无妨,你开心就好。我要去公司开会,已经吩咐酒店给你准备了早餐,吃了再回家。”
你没事就好,你开心就好,如此平淡的话,郑秀雅可以理解出一百个意思。
郑秀雅心里感动的花枝乱颤,“嗯,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龙枭合上文件,金属袖口折射了一点光辉,“都听我的?当真?”
“当然!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