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车门,黑色西裤包裹着的长腿一步迈开两三米,皮鞋与石子铺就的小路摩擦出急促的声音,他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飞奔到了大门外。
修长干净的手,贴在门板上,耳边的钢琴声越来越清晰,节奏有点慢,好像是单手弹奏的,但并不影响这首曲子在他心里根深蒂固的影响力。
他闭紧眼眸,一腔呼吸沉到了丹田再缓缓喷出口腔,这才有勇气推开双开的大木门。
男人笔挺的身形立在玄关处,隔着长长的走到看向了钢琴摆放的位置,安娜侧着身子坐在钢琴前,大约是弹奏的太投入,并没有注意到来了人。
努力回想着曲子的乐谱,用一只手按下黑白琴键,高低音域并不太娴熟的切换着。
龙枭喷薄在腹腔的烈火排山倒海般熊熊燃烧,嗜血的瞳眸迸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冰魄,他双脚像是长在了地上,半天没迈动半步。
遥远、缥缈、幻象……
他无法陈述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明明那是一张美艳至极的属于安娜的脸,他却怎么都无法将她的五官和洛洛分割开。
长发顺着鬓角滑落,丝丝缕缕,像上好的丝绸,扑在白皙的锁骨上,手臂上,美的如梦似幻。
他痴痴的如做梦般,海一般深的眼睛注视她,凝望、远眺、注目。
喉结翻滚数次,薄唇开合,“洛洛,是你吗?”
是你吗?哪怕是魂魄。
是你吗?哪怕是幻想。
安娜回眸,大半张侧脸对准了来者,睫毛若剪羽,逆着午后的耳光,莹白的亮,纵情的美,“龙枭,你回来了。”
大概是气氛太融洽,她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居然是龙枭。
声音,致命的魅惑!连接了梦幻和真实!
洛洛!真的是他朝思暮想的洛洛!
龙枭血液飞速翻滚,像个遇到了浮木的溺水者一般纵身奔到她的身后,他俯下身双手抱住了凳子上的女人,胸口贴着她的后背,大手绕过她的臂膀,将纤瘦的女人彻底的包裹在自己的世界。
“真的是你吗?洛洛,你回来了?”
安娜眉心收缩,再收缩,尼玛,又把她当成那个女人了!
有完没完!
安娜用力挣了挣,男人力气太大,失败,“龙先生,赶紧清醒过来,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是安娜!如假包换的安娜!”
抱着他的男人纹丝不动,铁臂就像城墙,“你就是她!不要再骗我!”
他突然像个耍赖的孩子,单方面认定了一件事就不允许对方回嘴,倔强的霸道。
安娜无语的咬咬牙,瓷白的脸上萌生了一点点的无奈和心疼,“龙先生,你看看我,我哪里和你的洛洛相似了?”
他抓紧她的臂膀,声音沉入了深渊,充血的眼睛盯紧她,“你怎么知道这首曲子?这首歌,是我和我的妻子共同的回忆!你不可能知道!”
她一定是洛洛!一定是她!必须是她!
齿痕!齿痕!
龙枭像是一头失控的发疯的狮子,双手化作了铁钳和利刃,暴力的近乎野蛮的用力撕扯安娜的上衣!
“龙枭!你干什么!放手!你给我放手!”
安娜慌了,手上的手臂不敢用力,只好用右手掰扯他的铁钳,可是他力气惊人的大,她一点都使不上力。
龙枭猛兽般撕扯、拉拽!
“你就是洛洛!洛洛!”
“撕拉!”
安娜的衣服被他硬生生撕裂了,破碎的衣服遮不住洁白胜雪的肌肤,胸口的一抹靓丽全在他的眼底。
他暴力的撤掉她唯一的束缚,一团花苞在纯白中呼之欲出。
“你特么混蛋!龙枭你混蛋!”
她单手锤砸他的后背,敲打他的肩膀,可是男人却好像是石化了,并无任何的反应。
他似是被抽干了力气,颓败的跌下手。
没有,她胸口并没有他留下的齿痕,那么深的齿痕,怎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非,她确然不是她。
她不是她,不是……
龙枭心脏肺腑痛的并发,撕扯的刺痛,尖锐的生疼,太多的感觉在一处,用力的揪扯。
安娜抖起破碎的衣服挡在胸前,遮蔽了春光。
以为他兽性大发,岂料他突然变成了失魂落魄的孩子。
“你怎么了?“
他不语,只沉默着,治愈刚才的伤口。
《enternal?love》,这首他在游轮上特意为洛洛弹奏的曲子,在枭爷的心里,几乎只属于他们两人。
她却剽窃了他们的故事。
“你怎么知道这首歌?“他又问了一遍,像是不死心。
安娜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而且连乐谱都记得,好像什么时候弹奏过无数遍似的。
“龙先生这话问的,真是有趣,网易音乐搜一下就出来了,你能听,你能喜欢,我就不可以啊?”
龙枭脸色昏黑一片,刚才点亮的心灯一盏一盏的熄灭,“安娜,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你是她,麻烦你告诉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告诉我,你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