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皇后送参茶来的时候应该是两个时辰之前,点心更早一个时辰。”
刘公公小心翼翼的跟在萧沐浔身后,见他没有再问话,刘公公这才松了一口气。
“替朕更衣。”萧沐浔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他突然出声吓了刘公公一跳。“喳。”可是他很快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替萧沐浔脱去早朝上穿的龙袍。
随后取来了黑色镶边的玄色长袍,袖口上是手工绣着的双龙戏珠图,衣摆处绣着几朵祥云。刘公公将衣服套在伸平双臂的萧沐浔身上,随后到前面替他系上腰带,这时,他似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询问道:“皇后送来糕点茶水的时候,可有说些什么?神色与平常可有异?”
刘公公正系着腰带的手顿了一顿,仔细想了一会儿后回答道:“皇后娘娘的神色与平常无异,只是听闻皇上还没回来的时候有些失望。”他到梳妆台上找了黄金所制的束髻冠与镶着上等无暇玉的黄金发簪替萧沐浔束发,接着说道:“对了,娘娘第一次来的时候,说迟些时候再过来看皇上,第二次放下参茶交代奴才必须嘱咐皇上喝了,便转身离开清萧殿。”
将发簪插进萧沐浔束起的发中,刘公公打量了一眼他,玄色长袍套在他的身上,衬托出他的英气,金色发冠上插着的上等无暇玉簪子更是衬托出了他身份的尊贵。
这赞赏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萧沐浔便绕过他,往门外走去,那走路的速度之快,令刘公公都没有看清他,只是感觉到了一阵风吹过,皇上就不见了。
不知怎的,萧沐浔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他疾步赶到尚婉清的寝宫。在离她的寝宫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她寝宫中的的宫女,他上前拦住她:“皇后可在宫中?”
丫鬟一见拦下自己的人竟然是当今皇上,明显的被吓了一跳,因为紧张,她回话的声音有些打颤:“奴……奴婢不知,奴婢刚从御膳房回来,回来时没见着娘娘。”
不祥的预感愈加明显,萧沐浔越过宫女,径直到了她的寝宫。他的视线在空荡荡的房间扫了一眼,在瞥见圆桌上摆着一个类似信件的东西时,他的心咯噔了一声,于是快去走了过去。
他就知道尚婉清决定要去南方调查,是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逃出去的。都怪他太过大意,竟放松了对她的看管。
她应该还走了大概有两个时辰,现在快马加鞭应该还能赶得上她,萧沐浔草草的看完信件,正欲让人备马,刘公公这时却禀告说:“何大人有要事相商,他说此事十万火急,务必要请皇上过去,他此时正在御书房候着。”
萧沐浔皱了皱眉,他身为一国之君,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而弃臣民于不顾,而且,就算他去追回了尚婉清也不一定能将她给劝回来,思索了再三,他便跟着刘公公去了御书房。
尚婉清一路南下,在路途中发现还是有很多的难民从源源不断的从南方往京城的方向而来,她皱了皱眉,逃难的难民这么多,那灾情到底是有多严重啊?
但是,她从京都一路上往南方走着,并没有发现周边树木有因为缺水而干枯的现象,偶尔经过几片稻田的时候,也没发现有什么蝗虫灾害。难道是还不够往南?
抱着这样的想法,尚婉清快马加鞭往奏折上所说灾情严重的地方敢去。
赶了近半个月的路,终于到了奏折上说的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尚婉清骑着马进了城门,集市上依旧有人在摆摊做着买卖,且叫卖声络绎不绝,她环视了一圈,只是街道上偶尔有一些背着大包小包的枯瘦农民,虽然这里的确有着闹饥荒的迹象,但是怎么看都没有奏折上所说的那么严重。
她担心自已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因此找到下榻的客栈时,还特意向店伙计询问了这个地方闹饥荒的情况。
伙计告诉她,由于之前水患成灾的关系,收成远远不及上一年,而且农民们将稻谷收回家里,第二天却发现稻谷无故少了大半。不仅如此,城中各个粮铺早些时候存着的米粮全被神秘人高价收购走了,并且有传言说是皇上将这些粮食收走的,所以百姓们都往皇城赶。
就算是这样,尚婉清觉得,如果好好安抚百姓的话也可以解决的吧,可是为什么那些官员还要递交奏折到宫中,并且还说得那么严重的样子。这其中的疑点真是愈来愈多。
于是她找百姓问了路,找到当地的官员,向他们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