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山一僵,一个时辰,还是快些走好。不然真怕来不及。
苏凉笙见耳边的喧嚣消失了,就顺着机关的声音,也顺着曾经的记忆,往事历历在目,她就是这么被活埋在里面的。
如今,她总算用亲身经历来解释很久以前的一句话,时间一圈又一圈,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她躲不过的。
苏凉笙找到了机关总阀,抽出匕首,她细心地推演着,听着声音,强力地阻止着运行的机关。
这对她而言,并不轻松。有些承轴想要拆卸下来,对她而言简直是开玩笑!有些绳子想要扯下来,她把自己的重量全部加上去依然是开玩笑。
然而,无所谓了,反正,命都拼上去了。
双手早就破了皮,脚也被掉下来的承轴砸到。
苏凉笙觉得……也许是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居然没有伤的比上一次绝望。
正暗自得意,暗处的机关却是穿过了她的肩膀。
苏凉笙认真地吸收了教训,人果然不能得意忘形啊。她无所谓地将肩膀上的倒钩给拔出来,但是实在太痛没有忍住,掉了几滴眼泪。
胡乱地抹掉了眼泪,反正也没有人看到。
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拆卸,却不知道,有一条毒蛇无声无息地来到她的脚边。
不同她这一边的手忙脚乱,季青墨所在的地方可就安静多了。
毒气蔓延开来,也就剩下了几个人在苟延残喘。
季青墨本来就是百毒不侵,然而他早就已经伤痕累累,而寒鸦也警告过他,再动手,会死的。
他听进来了,然而却做不到。
苏凉笙应该也知道的,但是她却从来不阻止他乱来。
季青墨觉得,他这一辈子没有愧对过任何人,除了苏凉笙。
他多么希望,苏凉笙没有喜欢过他。然而,苏凉笙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无力地看着苏凉笙,承受失去他的悲哀。
因为面对苏凉笙,他也不知道是拒绝好,还是接受好。最终。他贪婪了,给了苏凉笙温暖,又狠心的离开。
如果有下辈子,只愿不生在帝王家,我与你,隔花初见,从此倾心。
肆刹没有想过季青墨居然用那么狠的方法,居然要跟他同归于尽。要知道,没有了他这个主心骨,他的棋盘会崩坏的!
没有了他,这天朝也别想安稳!肆刹想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住旁边的长刀,爬着靠近精神恍惚的季青墨……
后来的故事再也没有了季青墨和苏凉笙。
天朝似乎也动荡过了一段日子,好像差点要打仗了。
但是,那一块神秘的玉石却让人敌军失去了所有的斗志。
而我天朝曾经被压制的反抗之气,麻木的心情,似乎瞬间都活跃了起来。他们可都是有听皇祖母的教诲,再说那离开的人,可是用了献血来祭奠,怎么可以辜负!
最终,天朝也重归安稳,三王爷季南骨最终登基,君临天下。
季南骨站在深深宫墙里,最终无奈地叹息,如果可以,真是怀念那鲜衣怒马的时候。
有人似乎出现在自己身后。
季南骨不用回身,也知道是花兮花:“是否,你也要离开?”
花兮花点头,她自小就在这宫廷里长大,就是为了保护皇家而生,而现在,她看到了外面的天高海阔,她想要离开了。
季南骨也不挽留,放眼窗外的大好河山,最终爽朗一笑:“窗外,是寡人给你们打下的江山,自然让你们尽心观赏吧,去吧。”他知道花兮花爱极了自由,总是坐在床边看着外面的世界。
花兮花恭敬地点头,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遗憾,他到底不会挽留她。
然而,他挽留,自己也不会留下来了。
季南骨看着花兮花消失在宫墙之中的身影,对她,也不是不喜欢,但是也不是很深爱。他知道的,花兮花这种孤傲的女人,怎么会适合深宫呢。
江山美女怎么可以兼得,他既然选了江山,自然不会束缚美人。
他知道的,若是将花兮花放开,她必然会放下的。
如今,她放下了,他倒是有些堵心。但是看她走的那么潇洒,季南骨就知道,他的做法太他娘的正确了。
他给不了她唯一,就让她海阔天空。
花兮花平静地走出宫墙,她看着外面绚烂的阳光,如今,她又要去哪里呢?
旁边的马车掀开了帘子,顾青山就这么露出了脸来,他看着她,恍若是她的归属一般。
也许是因为一分责任吧,盜门的门主,从来都妥帖极了。
花兮花到底没有客气,他放在了心上,她知道,但是,为什么呢?自己为什么让他放在了心上,他不是不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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