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成狗看的习惯。
这不好,要改。苏凉笙一边想着,一边把葡萄扔下去。
也许是因为有些安静。苏凉笙回头看九天:“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季青墨应该对你也挺重要的吧。你怎么看待他和柳卿卿的感情呢?”
苏凉笙也想听一听,九天是怎么看待这段感情的。
九天恍然地抬起头,眼中的情绪已经消失,一如既往的桀骜:“若是柳卿卿安分一些,这份感情应是能够平平稳稳罢。”
“你觉得柳卿卿不应该入宫么?她只是想帮季青墨而已。难道就是因为她是女子,所以你就否定她的初心,她的能力?”苏凉笙其实还是挺理解柳卿卿的,她不认为女子是男人的附属品。站在自己的男人身边并肩作战有何不可?
“我没有认错的话,你也是女子吧。我就不曾否定你。”
“……”好像也是,季青墨和九天一样,从来不会忽略女人的力量。
“第一,她不信季青墨,她没有事先商量;第二,她跟本没有懂季青墨要的是什么,如今反而成了钳制。即使初心是好的,她却办了坏事。”九天不是不让柳卿卿掺和,只是……柳卿卿不适合。她能做什么?就算能做什么,也应该来跟他商量不是吗?
苏凉笙无奈地点头,她也觉得柳卿卿惹出来的事情有点棘手,不过柳卿卿有季青墨收拾烂摊子。
相比起来,苏凉笙真是觉得自己惹得问题更加麻烦……劫持皇上,她要不要去把天给捅下来呢?
幸好,她自有打算,不准备麻烦季青墨。
想到此处,苏凉笙微微地抿唇,女人太强大,果然是不能有依靠的,她也不需要依靠,她要做那参天的木棉,而不是攀援的凌霄花。
她知道的,季青墨今天要去劫人,那就代表,肆刹那边必然会来打扰皇上,这真是一个不美好的事情。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瞒过去呢。
半夜三更的时候。
苏凉笙裹着被子睡得正香,这是她挟持皇上的第二个晚上。
九天站在窗前,今天玉面郎君就会被肆刹劫持住。他巧舌如簧,应该不会有事吧。九天表示,为他祈祷。
主要是,肆刹牵制柳卿卿,必然是为了引出季青墨,那他到底为什么要引出季青墨呢?
那么,季青墨干脆就假装被肆刹迎出来好了。
苏凉笙恍恍惚惚地醒来,看到九天副手站在衣柜前,一袭红袍坠坠地贴合着他的身形,他自然不敢站在窗前,怕影子漏了馅儿。
站在衣柜前的模样,觉得有些违和感,就像小孩子在受罚一般。
苏凉笙揉了揉眼睛,抱着被子坐起来:“诶,你到底担心什么啊?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啊。”毕竟她苏凉笙才是罪魁祸首嘛。
她说得很小声,以防隔墙有耳,但是她知道九天听得见,也不知道他的耳朵是不是从狗身上割下来的。
九天听到了细碎如蚊子的声音,挠的心里有些痒痒的,让人想要一巴掌拍死那蚊子!他回身,走到苏凉笙的身侧,直接坐在地上毛毯:“担心季青墨呗。”
被九天这么一说,苏凉笙便觉得睡意全无,毕竟是横闯皇宫,难免觉得分外危险,她虽然没心没肺,但是其实也在担心。她伸手摸了摸九天的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季青墨那种家伙怎么会有事呢?”
又有谁知道,这句话居然是真的呢。
好人不长命。
九天轻叹一口气。
苏凉笙也跟着一叹:“其实,你担心也正常,毕竟这件事涉及柳卿卿啊。一旦涉及感情,人难免会失误。”
九天:“……”不,不是因为这样子的。
“每一次我看不懂季青墨的谋划的时候,都是因为涉及了感情。比如情花笑的那一次,又比如现在。”
九天:“……”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季青墨在执棋啊!
苏凉笙揉乱了九天的头发,又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说来也奇怪,每一次柳卿卿出事,我也会碰上事儿。”
上一次情花笑劫持的就是她们二人,这一次皇上囚禁的还是她们二人。
额……好像是自己囚禁了皇上,诶诶诶,好有成就感啊。
九天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男人的头不能乱摸啊!
苏凉笙觉得眼前的状况真是越来越脱轨了,她分明就是想要跟九天保持距离的,怎么就成了共处一室了呢。
不要心虚啊!苏凉笙,旁边还有个皇上,你们又不是孤男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