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笙舒了一口气。
季青墨点了一壶茶,生气个毛线,气死自己,,得意别人吗?
不过,少女对自己的关心,他季青墨心领了。
如果苏凉笙知道季青墨此刻的想法,肯定露出一个明媚鲜研笑容:“关心?不是给你的,是给讲闲话的人的。”
苏凉笙扒拉了一下盘子里的菜色,心血来潮地问:“你说那淫贼真会来采我吗?”
“你觉得你美吗?”季青墨慵懒地反问。
“会上钩,必须上钩!”苏凉笙斩钉截铁地回答。
季青墨眯起眼睛:“你不害怕?”
“害怕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还能退出游戏吗?”苏凉笙有些头疼。害怕?笑话,呀苏凉笙……当然会害怕啊!她不是神,从来不勉强自己没有恐惧。
“游戏?苏凉笙,你会不会太过轻松了?”季青墨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错觉。
苏凉笙试探的问:“那……要不你来点重口味刺激我一下?”
“嗯?”季青墨慵懒的发出鼻音——我有听可是我没懂。
“要不你跟我聊些沉重的,我酝酿酝酿。”苏凉笙还是很轻松地说。
季青墨用折扇抵着额头,或者,这真相还是告诉她吧,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好,毕竟有准备的死亡看起来比较折磨人,苏凉笙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该磨!
如此想来,季青墨阴森森地开口:“情花笑始建时间无从知晓,只是莫名其妙的,传说不断积累,终于有一天爆发了,那就是十年前,皇家公主被劫一案,整个天下都知道有一群江湖败类叫情花笑。”
即使时隔十年,季青墨再次回忆起来,还是觉得疼,毕竟是自己的姐姐。从此,他对情花笑就留下了阴影,说不上害怕,但是就是有抗拒。
沈青瓷有些吃惊,情花笑可真是大胆,居然真的敢在皇帝头上动土:“后来呢?”公主怎么样了?
“皇家大怒,下令诛杀。胡来大师不忍淫贼作乱,出手擒获。许胡来大师是出家之人,没有痛下杀手;也可能是淫贼根本无法除尽。后来的十年,情花笑到处犯案,专门采那些出名的女子。纵使守卫森严,他们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劫走那些女子。”
苏凉笙乖巧地帮季青墨倒茶,看来情花笑武功高强,源远流长。
“他们形成了固定的风格,必须献花,花类必须是一半曼陀罗一半木菊花。这十余年,六扇门也是不断的逮捕,但是情花笑也是不断的重生。这一次,他们辗转回到了京城,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落脚,有多少人。”季青墨顿住了,枯木可逢春只因根源未断。
情花笑本来在外逍遥快活多好呢,可是他们居然聚拢到京城来,京城啊,是天子的脚下,皇家的尊容不容亵渎。
“情花笑真的来了京城吗?还是只是有人故意模仿?”苏凉笙歪歪头,为季青墨添茶。她那天救人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情花笑那么神奇啊。
“他应该只是情花笑的信仰者。情花笑此次必然有大动作。”季青墨忍不住握紧折扇,这可怎么办才好?他府里丢的曼陀罗真的……太多了,也不知道要残害多少女孩子?
若只是区区情花笑,拿那么多花来干嘛?就是他们要在京城呆一年,一个星期劫走一个女子,也绰绰有余了
“这十年来,可曾有女子逃脱?”苏凉笙还未经历过这些事,当然还是不害怕的,现代的律法把她的心养得太大了。
季青墨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苏凉笙,勾起一抹放肆而邪魅的笑意:“一般淫贼采花,只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都算在情花笑身上。”
言下之意,是……什么啊?季青墨的笑意扑面而来,让苏凉笙觉得鸡皮疙瘩都不断地冒泡,苏凉笙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小心爆炸了一下,脑袋也开始短路了。没事你笑什么啊?吓死人你赔吗?
一时之间,安静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攻城略池。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苏凉笙捻起茶点,机械地吃着,声音不自觉有些发抖了:“那,被劫走的那些姑娘会被怎么样对待?”
“……”季青墨奇怪地看了苏凉笙一眼,折扇轻展,似笑非笑地遮住脸部,只留下一双眼睛,促狭地问:“你确定你想听?”
“废话。”不然我问来干嘛?
等等!
苏凉笙的脑袋开始缓慢地转动了,她甚至听到了机器卡住,机器老化,机器坍塌的声音,我擦!
淫贼采花能干嘛?是我问得不对劲还是他理解错了?
苏凉笙懊恼地一头敲桌,我听你讲?我还不如去买一盘AV。一敲之后,苏凉笙的脑子就清醒多了,她极其不在意地抬头:“我是问,女子被情花笑掳走,一般多久会死?”
给她一个时间,让她死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