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百里夜轻笑:
“聚会是临时起意,反正这几个人你早晚要见,我就应下了。没去接你,是因为确实有事,我……”说话间,一眼撇去,就见乔季卡正有些慵懒地仰靠在椅靠上,双眼微闭,看起来有些疲倦。他不想再说,到是缓下车速,再一伸手,从后面扯了件自己的外套过来。“盖上点吧!”
她微愣,捧着那外套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
其实车里的空调已经很暖合了,完全用不着再盖一件。可百里夜递过来的衣服,她不知道如何自己说拒绝会不会惹对方不高兴。也想像不到,如果他不高气,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再说……似也有点不舍呢!
“我……”到底还是把衣服搭在腿上,乔季卡试图转移话题:“我今天真是丢人,居然打翻了酒杯。这件衣服……”说着,往自己毛衣的下摆扯了扯:“家里面的衣服都是这种贵得吓人的,在以前我们家最辉煌的时候我都不舍得穿的牌子,现在居然洒了红酒在上头,看着都心疼呢!”
她不是娇情,这只是实话而已。从前的乔氏足够让自己的子女无度挥霍,但也没到了百里家的程度。这种只有在巴黎才能买到的名设计师亲手设计剪裁的限制版衣服,她从来都没有穿过。
然,开车的人想的显然跟她不是一个内容。百里夜只是对她在说话间自然而然提到的“家里面”这三个字生出了一种很有成就的满足感。就像昨天晚上在医院里她对他说:我们家也开个IT公司吧!这样的话对于男人来说,总是特别容易引起自豪。
他们的婚姻很奇怪没错,是契约也没错,但没有人规定契约的婚姻里就不可以生出感动与满足。既然谁也改变不了已经成为一家人的事实,那到不如过好这三年。也许多年以后再想起来,会是一段好的回忆。
他这样想着,再看向乔季卡,却见其还是在一边懊恼怎么会当场打翻酒杯一边可惜这件名师出品的衣服。不由得耸肩而笑,再开口,却是话语轻松——
“这才像是你!”他说:“这才像是你啊!乔卡不应该是那一副被人摧残得惨不忍睹的样子!她应该是很坚强、很自信!对于一切来袭都有一套自己独特的反击方式。就像刚才对皇甫,那样才有英气!”
乔季卡一愣,下意识地就问:
“你怎么知道?”
百里夜但笑不语。
身侧女子突然又再开口,却是转问:
“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百里夜还是笑而不语。
她放弃!
“算了,我跟你比倔强,那可真是甘败下风!”话毕,还自嘲地笑笑,本想放弃这个话题,却还是忍不住做了一番收尾性的发言:“结婚那晚我就有一种错觉,觉得你好像是把我错认成什么人了。可是后来,这种错觉又深变成你好像是以前认识我!”
她边说着边把百里夜打量得更仔细了些,直看了好半晌,才又摇头:
“不行,我记不太住。印象中,跟你应该是不认识的。你这样的人物,别说认识,哪怕只说过一句话我都不可能忘记,更何况我的记性这样好。”说完,干脆摆摆手:“算了算了,今天心情好,不说这些!”
百里夜冲她挑眉,似对她这句话生了几分好奇:
“心情好?”
乔季卡点头:
“没错!”
“为何?”
“因为生活有了奔头!有了目标!”说话的同时开了车窗,竟把头半伸出去,迎着风吹起来。
百里夜无奈,腾出一只手把人又给扯回:
“刚从医院里出来,也不怕吹着。”待人重新坐好,窗子也重新关上,这才又道:“你所谓的目标,就只是为了打败齐源企业?就为了这个高兴成这样?”这问题问得实在有些无奈。
又窝回座椅里的女人轻扯唇角,一丝笑,挤得万分疲惫。半晌,终一声长叹,再道:
“那不仅仅是意味着打败!而是意味着我的仇和我全家的仇终能得报!那该是有多么的大快人心!”
最后一句出口,那双紧抓住外套的手竟不由自由地颤抖起来。纤细的手指本就没有血色,这样一用力,更是绷得关节都泛起了青白。
百里夜到底是看不下去,将车速放慢,伸了一只手来去将其握住。
“其实如果你开口,我们可以不废这样的周章。小小齐源,于我来说,让其一夜消失,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