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转告静妃,不必她过来,我少顷就过去。”东宫这边还是不要招惹太多人来的好,免得墨玄之事被人有心人给传了出去。
“是。”
打发走巧荷,木清洢即洗漱打扮,换上一身比较利索的衣服,霍雨彤提了药箱,两人往静妃所住的静宜宫过去。
结果她们才走到静宜宫不远处,静妃就急步迎了出来,脸上是欣喜的笑容,“妾身见过太子妃!”
“不必多礼,”木清洢伸手扶起她,对她的第一印象还不坏,“娘娘如此客气,清洢愧不敢当。”
“哪里哪里,”静妃赶紧笑着摇手,“本当是妾身去拜见太子妃才是,劳烦太子妃跑这一趟,妾身已经过去意不去,惭愧惭愧。”
“静妃娘娘言重了。”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却见那旁靖凝皇后与向名妃嫔一起,走了过来。看到静妃和木清洢在一起,靖凝皇后立刻就明白过来,冷笑一声,道,“怎么静妃妹妹也看中了太子妃的医术,想要她帮忙,妙手回春了?”
好啊,一个一个都想着借木清洢之手怀上龙胎,好来跟她的凌儿争宠是不是,很好,很好!当她这个中宫皇后死了吗,还是当凌儿好欺负,是人不是人都想来争一争,啊?
静妃本就胆子小,被靖凝皇后这一挤兑,哪里还敢多说话,低头道,“妾身不敢……”
“你敢,你当然敢,”靖凝皇后咬牙冷笑,“你都把神医请上门了,还说什么不敢的?清洢的本事谁人不知,连太子殿下的病都治的,想要你怀上龙胎,也是不在话下吧?”
静妃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怨恨,登时吓的不敢多说话,眼泪都要掉下来。
木清洢淡然道,“皇后娘娘太抬举我了,这怀龙胎么,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更要命里担,不是我说让静妃怀龙胎,她就能怀上的,皇后娘娘把这么大一顶帽子压到我头上,我会吃不消的。”
后面那几位妃嫔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来:太子妃果然如人们传言的那样,不懂礼教,狂傲不羁,难怪会得太子殿下所宠,原来是近墨者黑啊,竟然敢这样跟皇后娘娘说话,不想活了吗!
靖凝皇后气的脸色铁青,“那是你木清洢客气了,原来你还懂命理,能看出谁有福分担龙胎,那你可要看仔细了,别让静妃空欢喜一场,哼!”说罢甩袖走人,气的胸口都发疼。
先是钰妃,现在又是静妃,要是越来越的妃嫔怀上龙胎,凌儿就越发没机会了。不行,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
直到她们一行走远,静妃才踉跄了一下,“吓死我了……”说罢又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笑道,“让太子妃见笑了。”
“无妨,”木清洢淡然一笑,摇了摇头,“不过我倒是看得出来,皇后娘娘对众皇子心怀妒忌,对怀了龙胎的妃子也一副容不下的样子,气量未免太小了些。”
“太子妃小点声,莫要让要听了去!”静妃被她大胆的言论吓到,赶紧摇手示意她别多说,领着她往里走,“皇后娘娘是正宫,妾身等自然是要对她唯命是从的,不然后宫一乱,皇上哪有心思理朝政。”
“娘娘宅心仁厚,令人敬佩,”木清洢无声冷笑,“不过靖凝皇后这种人坐镇后宫,后宫想不乱都难。”
“唉,谁让靖宛皇后心地太过良善,结果引狼入室……”
静妃忽地住了口,神情尴尬而惊恐,“妾身失言,太子妃恕罪!”惨了惨了,她是糊涂了吗,怎么当着太子妃的面就编派靖凝皇后的不是,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什么!
木清洢入宫虽已有一段时间,也看出靖凝皇后在宫中并不得人心,不过详细情形如何,尤其是当年东宫那场大火,对她来说都是一个谜,她一直想探究一二,却不得其门而入。静妃这一失言,反倒给了她问出什么的契机,她别有深意地一笑,“娘娘不必害怕,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我还是很清楚的,断不会给娘娘招来祸事,娘娘放心。”
“多谢太子妃!”静妃擦一下头上的冷汗,将她让进屋里,“太子妃请坐。”
“娘娘请,”木清洢示意霍雨彤放下药箱,到外面等候,摒退左右之后,她将话题引回来,“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娘娘。我知道靖凝皇后跟靖宛皇后是堂姐妹,她们既是亲人,彼此应亲密无间才是,不过刚才听娘娘的话中之意,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太好?”
“这……”静妃明显不想提这件事,“那些事都过去了,妾身也不清楚,太子妃还是……不要问了吧……”连说边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直懊悔方才在门口,怎么就说出那句话来,这不没事找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