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小题大做,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木清洢略一沉吟,从腰上的锦囊中拿出那块通灵魔镜,“还记得它吗?”
苍澜渊看了一眼,不屑地道,“那狐妖送你的,当然记得。”他可一直耿耿于怀呢,偏偏清洢宝贝似地随身带着,他能怎么样。
“别闹,说正经事,”木清洢摸了摸光滑的镜面,道,“方才去宁清宫的路上,我遇上了司绝尘,当我靠近他的时候,这魔镜发出振动。”
“什么?”苍澜渊这才真的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国师是妖魔?”这也太扯了吧,司绝尘是邪魔歪道的克星,谪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是妖魔?
“那倒不是,”木清洢摇头,“我的意思是说,这宫中可能会有污秽之物,想要对司绝尘不利。”这原也无可厚非,毕竟司绝尘镇守皇宫,那些妖魔鬼怪都无法靠近,而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的妖魔也不在少数,会招来他们的怨恨,不足为奇。
苍澜渊心中一宽,点头道,“这也不无可能,不过妖魔之物,向来飘忽不定,除了国师,没有人能够对付得了他们,这倒有些难办。”
木清洢点头,不无担忧之色,“说的也是。那是否该提醒司绝尘要小心?还有,宫中是否有污秽之物,他应该能够得知吧?”
苍澜渊点头,“若当真有,国师都能令其无所遁行,不过,”他看一眼那通灵魔镜,“这东西当真灵验吗,若它有事无事胡乱振动,岂非成了笑话。”
木清洢好笑地道,“你就这么讨厌萧烬送的东西啊?我相信这魔镜,不会乱指的,这宫中一定有问题!”
苍澜渊扬了扬眉,不置可否,“此事我会留意,你不必担心。”
既如此,木清洢也不再多说,问道,“父皇方才召见你,为了何事?”
“番邦前来进贡之事,”苍澜渊跟她一起坐下,仔细解释道,“周边的番邦小国岁岁向我大容王朝进贡,这是惯例,如今已到年末,又是进贡之时,各邦不日就将进京,父皇命我安排此事。”
“哦,”木清洢点头,“那你要小心。”说到进贡,她就会想到打牌,每次输家要将自己的好牌给赢家,原本依据手里的牌,输家就有机会翻盘,但好牌没了以后,十有八九还是会输,如此恶性循环之下,往往就一输到底,虽然只是娱乐节目,但也难免心里不痛快。
小到牌桌上如此,大到国与国之间,情形又怎会好的了。那些番邦表面上对大容王朝岁岁进贡,毕恭毕敬,背地里是否心生怨言,寻机反抗,又有谁知道。
“放心,我心中有数。”苍澜渊哪里知道她一时之间想到这许多,亲了亲她唇角,“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木清洢一笑,“好。”
两人软语温存一阵,各自沐浴洗漱,而后就寝。如今他们虽同床共帎,但苍澜渊知道木清洢还没有做好全身心接受自己的准备,所以也只是亲亲抱抱,然后各自安睡,并未做到最后。
对于他的宽容体贴,木清洢当然是感动万分,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对自己这么好的男人,这辈子恐怕再也遇不上,她还在矜持什么、担心什么呢?以后的事谁说的准,何不活在当下,该快活就快活,至少以后无论怎样,分开也好,都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心里想七想八的,不知道怎么的,她眼皮就越来越觉,睡了过去。
苍澜渊侧身看着她孩子般的睡颜,嘴角是心满意足的微笑:小笨蛋,我会等你,但是,别让我等太久……
第二日晨起,木清洢睁开眼睛的时候,苍澜渊已经不在,身边还留有他的余温和清香,格外让她安心。她满足地哼哼两声,深深汲取着他的味道,这才神清气爽地起床,洗漱完毕,用过早饭,去找秋月白继续炼制丹药。
“红光满面,两眼放光,成好事了?”秋月白正在忙,一边用扇子扇火,一边还不忘调侃两句。
木清洢脸上微一热,没好气地道,“少来!我跟澜渊是发乎情,止乎礼,什么都没做过!”
“你们是夫妻,到现在为止还什么都没做,你觉得很骄傲吗?”秋月白用力白了她一眼,一副嫌弃的样子,“说实话,我实在太同情太子殿下了,明明娶了老婆,还要夜夜守活寡,遭罪呀!”说罢还连连摇头叹息,满像那么回事。
木清洢好气又好笑,用力拍他肩膀,“大哥,拜托你稍微矜持一点,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关你什么事?”
“就是替太子殿下抱不平而已,”秋月白嘻嘻笑,“清洢,不是我说你,既然认定了,那就别想七想八,太子殿下对你宽容至斯,你别得寸进尺啊!我也是男人,知道太子殿下的感受,你呀,就是个没心肝的,如此折磨一个真心待你的,你也就这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