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轴表演,一曲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迷倒了全校一众不谙世事的小师妹。
就算这个漂亮姑娘不是来的等会长师兄的,我也觉得大概是来等别的师兄的。
当时的我,并未发现荣智良有多么的受欢迎。
所以当荣智良从礼堂里面出来以后,我凑上去直接把花束塞到他怀里,正酝酿着台词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他飘忽的眼神不是因为刚表演完有点累,而是看到了台阶下面站着的那位姑娘,所以有些心神不宁。
而我当时也没想过,那姑娘并不是穿的臃肿,而是怀着身孕,所以穿着宽松的衣服掩人耳目。
荣智良当时什么话也没跟我说,把怀里的花丢还给了我,拉着那个漂亮姑娘走了。
寒冬腊月,我冻得鼻涕直流,看着他们俩般配的背影,居然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失落了一会儿,抱着那束花回宿舍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手机上是当时还没跟我翻脸的室友发来的短信,“点名了,你被点了两次。”
大概是那会儿刚喜欢上荣智良,总有无尽的热情,哪怕被冷遇被无视,总觉的只要没到最后一步被明目张胆的拒绝的话我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
寒露还住在资料上面的地址,九曲十八弯的顾城古巷里面,低矮的一栋房屋,我到的时候,刚好看见寒露拎着装着大蒜之类蔬菜的蓝色劣质塑料袋从巷子另一头回来。
资料上有她的照片,那照片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看着稚嫩很多,这会儿见了她我才认出来。
毕竟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十二年,一个人的改变很大,对待美人似乎格外怜惜,她看着竟然跟十二年前分别不大。
从远处看的时候,我看到的是穿着一身轻便运动服的女孩,扎着马尾,要不是走近了看,还真看不出来她是个三十岁的女人。
只是岁月的痕迹终究还是在的,进了屋以后,跟寒露接触的越多,我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身上带着几分偏执,而她这身打扮就是她越陷越深的执念。
“坐吧,家里不常来人。”
她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我面前,一杯递给了王凌帆。
王凌帆看了一眼茶杯里面带着几分浑浊的热茶,皱了皱眉,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他大少爷一样的习惯怎么受得了这儿的待遇,我不戳穿他,任由他离开了。
寒露拉开一把斑驳的木椅子坐下来,面朝着我,“你说,你是荣少的朋友?”
准确的说是女朋友,只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前任面前这么说我觉得不太合适,可能会对我想要查的事情造成一定的阻力,所以我挑了一部分说了出来。
提到荣智良的时候,寒露的语气有些颤抖。
她有这样的反应,我是有所准备的,毕竟我猜想这么多年尘封的记忆被人挖掘出来的感觉,肯定是无法抑制的。
“是他们让你来的?来杀了我是不是?”
这个他们是谁?
我心中一动,看向寒露。
她激动起来的时候,整张脸上老态毕现,再不是刚刚远处看的少女模样,甚至显得有些过分苍老,对于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