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灰泥。
她的这个举动让我愣在当场,我不是因为生气才发愣,而是因为她的这个行为实在是显得太暧昧了,让我不受控制的心脏狂跳起来。
如不是脸上都是脏乎乎的泥土和黑灰,我想我现在肯定一眼就能被人看到我的已经从脸红到了耳朵根。
周茹初似乎对此并没有想太多,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扭头看着群山之上已经升起半轮红彤彤的日头。
“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日出了啊!看到太阳升起,迎接新一天来到,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啊。”她说着,迎着朝阳的方向,张开了双臂,仿佛要将那轮朝阳拥抱在怀中一样。
我回头看一眼廖羽,发现这家伙正在幽幽醒转的过程中,正紧皱着眉头微微摇晃着脑袋。
这件事到此应该就算结束了吧?我这样想着,但越想越觉得不安,越觉得心慌。
确实,廖羽中邪的这件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但新的事已经生出,因为我已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我胸口处佩戴着的古曼丽,居然不知何时变得非常的凉,凉到我凭体温也无法让她变得温暖。
廖羽这时终于醒了过来,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周茹初迎接朝阳的动作,不由愣了愣,随即指着周茹初焦急冲我大喊:“她……她是不是也中邪了?”
周茹初收回舒展开的双臂,回头瞪了廖羽一眼,然后安排我收拾好东西,转身就向回走。
毕竟我和周茹初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刚刚从土里面冒出来的一样,实在是太显眼,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专挑小路走,紧赶慢赶算是在村子完全苏醒之前跑回到了廖羽家的院子里。
他家的院门是敞开着的,这给我们节约了关键的时间,因为廖羽刚刚反手轻悄悄在里面将门关上时,他隔壁的邻居那边传来了开院门的声音。如果慢上哪怕一分钟,我们也要被人发现。
周茹初跑去先用那一缸糯米汤将脸和手大致洗了一遍,然后不知从哪翻出来一个脏兮兮的盆,走到一旁去打水。
廖羽如一滩烂泥一样软绵绵的滑倒在地,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小声问我:“我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我很实诚的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晚上估计还要观察一下,如果你不再变成那个样子,应该就是没事了。”
至于“那个样子”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不需要解释,廖羽应该非常清楚。
周茹初这时已经把自己的脸和手都洗得差不多干净了,一边用纸巾擦脸一边招呼我也过去洗洗。
休整之后,我们暂时离开廖羽的家,乘车赶到县城找了家宾馆,全身心放松的休息一整天,无论是吃还是睡,相比前几天都要踏实许多。
按照周茹初的本意,并不想带廖羽一起过来,但廖羽似乎还对自己的状况不放心,非死皮赖脸的跟过来,我和周茹初脸皮都很薄,面对如此厚脸皮的人,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在睡醒吃,吃饱睡的状态中,一天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很快就到了傍晚。
我们乘坐最后一班车,回到廖羽所在的村子,并向前几天一样,将廖羽五花大绑在床上,静静观察着他的变化。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也或许是因为白天休息的太好,廖羽居然到后半夜才睡着。
如我们所愿的是,睡着后的廖羽并没有出现任何异样状况,而且也开始打震耳的呼噜了,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已经没了大碍。
至此,我开始深深的佩服起师爷。他只是过来看了几个地方,对我和周茹初做了一些安排,居然就成功的将那让我俩困扰了好几天的难题解决。
不得不说,这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深藏民间的高手,只是不知道他和周茹初家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
等到下次再见到师爷的时候,我一定要当面向他表示感谢。我只是没想到,再见到师爷的时候,居然……
算了,那些都是后话,暂时先不去讲。
廖羽被我们彻底治好中邪之后,终于心甘情愿的履行了他的诺言,开始教我和周茹初他那探穴的本事。
探穴的方法非常的多,里面所涉及到的知识也不是三两句能够说清楚的,如果按照廖羽的打算,每个三年五年,我和周茹初是不太可能彻底掌握他的那些本事。
可是,我的时间只有一年,并且不只是找他一人学艺,还要找另外的十一位奇人。
所以,在和周茹初认真探讨,几经争执之后,我决定,只拿出一个月的时间,边向廖羽学习边记笔记,留作以后有时间了慢慢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