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僵硬的感觉瞬间贯穿全身。
锁骨处,男人沾染着红酒气息的手轻轻扫过她。
面前一双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深邃淡漠,沈宁压根就看不出此时的于深然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男人的指尖缓缓下移,在锁骨下一寸的地方轻轻打着圈。
“他和你说了什么?”他问。
沈宁的睫毛颤动,心跳得很快,还伴随着彻骨的疼痛。
“你在质疑我?那你自己呢?”和前几次不同,沈宁已经完全没了脾气,像是无力述说的可怜人。
于深然的眼睛轻眯,他自然是发现沈宁这重变化,也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一丝凉薄的叹息从男人鼻中淌出,于深然的语调温和了许多,“沈宁,相信我。我和她不可能再怎样,那是次愚蠢的经历。刚刚我下楼只是把有些话彻底的说清楚。既然我做出和你订婚的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更何况她只是个四年前就从我生命中消失的人。”
“可你一直耿耿于怀不是吗?如果真的已经过去,你为什么还会在我面前提到她?”沈宁咽了口唾沫,偏头不再看他,“我……我不想失去你。我承认。哪怕只是卑微的跟在你身边。就像你说的,只要我在你身边,我就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征服你的心。可如果你的心里原本就锁上了一个人,然后再把心门关上,我要怎么才能走进去?”
沈宁的语声几次残破。
当她说完,泪水悄无声息的滚落下来,在灯光下轨迹清晰。
自从认识这个男人,沈宁不知道掉过多少眼泪,她从不知道自己是个如此多愁善感的人,以前……明明就不是啊。
别人又有没有和她一样的经历?
爱一个人让自己变得很奇怪,什么都介意,最后又什么都能原谅。
于深然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沈宁原以为他是要说什么话,却不想他最后什么都没说。
唇一俯,顷刻间攫住了她。
他吻得动情又深入,不霸道不强迫,而是像是引导者般用细腻至极的小动作来拥有她。
这一刻,他是十分清醒的,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唔--”沈宁耐不住他的温柔,隐忍过后抑制不住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嘤声。
她从被动到小心翼翼地回应,青涩得让男人几乎失去所有理智。
恰在这时,楼下似乎传来了男女欢|爱的声音,静谧的夜里一波接一波的声浪实在让人脸红心跳。
于深然的吻忽然一停,两片微凉唇瓣悄然离开她的。
“楼下……难道是顾正冥和……”沈宁没有说下去,那个女人的名字最终哽在了喉间。
她完全不敢想象顾正冥的挑衅是种怎么样的疯狂?还是说顾正冥哪怕是伤了头还是对女人的身体有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本能。
光线昏沉散落,于深然灼灼的呼吸打在她脸上,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撩拨着沈宁的发丝,将她光洁的额头完全露出来。
他不咸不淡地笑了笑,“与我无关。你才是以后我要呵护一辈子的女人。”
沈宁似懂非懂的点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于深然眼底的光芒似乎有一瞬间的疼痛。
这晚,他们熄了灯,初尝禁|果。
当初质疑于深然肾不好的想法也在这一晚上瓦解殆尽。
他的肾,明明就挺好的。
“嗯~”
一股子撕心裂肺的疼痛来得彻骨且幸福。
若不是以谈婚论嫁为前提,沈宁也觉得自己根本抗拒不了于深然。
被夜色笼罩下的于家很是诡异,楼上楼下,两个女人在今晚全都失去了宝贵的第一次,谁又会想到明明是一样的过程,可结果却是天差地别了。
中午时分,于深然接到警队电话,说是沈宁入职通知书已经批下来了,她下周就可以去实习。
于深然挂了电话,沈宁揉着眼睛醒过来,看见半裸着身子的他,顿时脸颊一阵潮红。
她不动声色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于深然看在眼里,薄唇轻轻一扯,“该看的,不该看的,昨晚都看了。你这身子我怕是比你更了解。你认为呢?”
“深然,我……”沈宁的脸越来越红,她咬住微肿的唇,发丝乌黑,肤色雪白,眼瞳中闪动着小女人的娇羞。
深然两个字让他沉静的心忽而一动,他顺势压下,“嫌少?那就再来一次。”
他像个撒娇的大男孩般又想侵占,沈宁的身子缩了缩,“不……不要了。”
于深然先是一愣,随后低低地笑出来,“原因。”
沈宁的头一片,整张脸都火辣辣的,轻声扯出一个字,“疼。”
男人的笑片刻便收敛,“很疼?”
沈宁还是不肯转头看他一眼,看似清淡地回了句,“有……有点。”
于深然盯了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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