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心地问:“爸爸,你会生气吗?我帮项董事看病。”
李为医梳理着她的长发,满意地说:“你懂得治病救人,又做得这么好,李家后继有人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呢。我只是心疼你,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呢?现在想要检测血和药的融合度,不需要人,就算需要你可以让项络臣去想办法。”
“可是我就是想出事,最好像上次那样昏迷不醒,哪怕是植物人我也高兴。”
“胡说什么呢?”
李茶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有生命危险,所以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回国陪着我的不是吗?我病得越厉害,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就会越长,三年多的时间就会是转眼之间,我就会觉得好过很多。”
李为医看着已经成为他人妻的女儿,只有心疼,不忍再责备半句。只是想到凝婉沙时,他竟有些失了语,好像亏欠了女儿似的,许久才说出:“与我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人,她将来是要和我们一起生活的。在你很小的时候,见过她。”
听到这话,李茶的心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揪了起来,整个世界都好像被人掏空了。听李为医将这几年的事情原原本本讲出来,她又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刀刀划着,痛不堪言,只依附在他的身边默默哭泣。
要见到,又怕见到是两个女人共同的心思,都有着愧疚与感激,也都有着一份因爱而存的敌意,还有一份同病相怜。
也因着诸多的情由,两个人都相处得小心翼翼。
深夜,李茶独自坐在院中发呆。康泽恩将披肩披在她身上,体贴地说道:“身体刚刚好转,别着了凉,早些回去休息吧。”
李茶轻声说:“对不起,康泽恩,误会了你们很多,尤其是泽西,他虽然野心很大,但是他并没有做对不住康家对不住集团的事情,更没有对不住我。”
康泽恩在她身边坐下,笑笑说:“这些话你都说过很多遍了,你并没有对不起我,相反是我们对不起你。等了那么久,爸回来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他这些年为了你很不容易,别这样让他为难好吗?”
李茶忍不住眼泪落下来,他忙手忙脚乱去帮她擦拭:“我不该说这些惹你不开心。”
“不,你没有错。”李茶深吸口气,悠悠地说,“我知道他很不容易,知道她很辛苦,他们彼此相依,甚至我能感觉到在爸爸心里没人能够替代我的位置,即使他将来有了亲骨肉,我看得出她真心爱爸爸,明白他们为爸爸做了很多,我应该心存感激的。但是康泽恩,你知道吗?我心里就是难受,我很自私。”
“别这样说,茶儿,换做我也是一样的。”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了,这些年,你对亭姨妈和泽西的排斥,或许还不足以你的痛苦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我从前太过冷漠太过固执了,才错失了家庭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