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康泽恩的下巴落在她的脖颈里,柔声说:“傻瓜,我们是夫妻,说什么连累,若论起来,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会尽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爸爸也不想看到我这个样子的。”李茶强忍住眼泪,深吸口气,接着说,“有时候我明白你的不得已,你不用再瞒着我那些事情,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出门在外也一定要小心。”
“有你这句话,我即刻死在他们刀下也知足了。”
“一颗药就可以结束性命,可是我们父女被你们这样威胁勒索都没有死,你有什么资格说死!你要记得你欠安然一个婚姻,欠孩子一个名分,也欠我一个离婚,这一切你必须给我们。”李茶转过身,正视着他,认真地说,“不负责任的人才会主动放弃生命!”
这是他们第二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视,第一次应该是在安然刚有孕时,举家外出就餐时,那场细雨当中,他们之间的距离隔的不是千山万水,而是一个抬头低头间,如今,似乎隔着的也不是项络臣,而是转身之间。
李茶看着他眼中逐渐升起的欲火,咽了口口水,闭上眼睛缓缓说道:“项伯父这些天一定有许多自杀的机会,但是他还在与疾病作抗争,他为自己的命活着,为妻子儿女,也为关爱他的人,医治他的人。我想,我也是的,我不该沉湎在他们抛弃我的仇恨中,不该沉湎在HEN和你的伤害中,我要为自己的命而活,为李家而活,为我爱的人而活。”
康泽恩点点头,说道:“你能想通,我真的很高兴。茶儿,给我个机会,好吗?我一定会让你幸福,让你离不开我的。”
“别说这些。”
“你怕?你怕爱上我,怕无法兑现你们的承诺,怕他也爱上别人?”
“别说这些。”李茶微微抬高了声音,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康泽恩微微一笑,怕爱上一个人,不就是爱的开始吗?
项络臣一脸凝重的站在办公室看着父亲的检查报告,莫幽兰轻声问:“伯父的情况怎么样?爸爸也很担心,刚才打电话来问了。”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让几个人都扭头看着门口,李茶满脸通红的站住,看着他们。
项诗茹从椅子上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去公司,幽兰,你和我一起去吧,看看你们需要的这批货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听到脚步声远去,李茶轻声说:“你还好吗?”
话未吐出两个字,李茶只感觉身体一颤,就被他疾步走到面前,拉进了怀里,更是一个转身就将门锁上,靠在了上面。
“我知道,如果没有师父,爸可能还是一个植物人,又或者早就……”项络臣低声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最大的痛苦就是想从医而不能去从,想正大光明的爱你却又必须偷偷摸摸,可是茶儿,我不能否认此刻我最大的痛苦是,自己学艺不精,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被病痛折磨而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