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疯了一般吻着这个女人,安然也从果断的抗拒到无力的推就再到抽泣着接受回应,环抱着他的腰肢,忍着内心和身体的疼痛迎合他,一时间凤鸣吟唱,水乳交融。
他就像驰骋沙场的将士在一轮轮的进攻和索取,她也如一个久旱的土地恣意接受着这风雨的浇灌,人已疲惫了,可依然没有停息的意思,只希望以这种最直接的方式来抒发彼此间的纠葛,又或者以此来填补内心对彼此的不舍和需要。
当一切都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沉沉的呼吸,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爱的暖味,交织在一起的身体依然如胶似漆,难解难分。然而一切看上去和从前无二般,可是心不再是那颗心。
如同一片安静的芦苇,风吹过,雨打过,它们飘曳过甚至险些折断过,当风停雨住时,芦苇依然安静,可却也不再是从前的那边柔韧,再也经不起吹袭。
只是在康泽恩宁愿相信一切都是美好的开端时,几天后安然还是坚持要项络臣带她去见了李茶。
两个女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谁都不开口说第一句话。
项络臣在不远处的位置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也沉默不语,看着这样的两个女人,就如同她们面前的饮品,安然如同她面前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从前看她也如同咖啡,只不过是一杯混合着烂漫,激情,骄傲和娇艳,可又有些速溶般简单,缺少质感和深度。而此刻的安然经历了岁月的熏陶和磨烂,似乎已经将身上浓厚的香气烘焙了出来,但是也带着别人可以品味可以回味却无法理解的苦涩。
而李茶似乎更钟爱于一杯白开水,透明精致不沾染意思尘埃的玻璃杯,水那样的清澈安静,就像她白净的脸庞和素净的衣服。可那并不是索然无味的,而是它才是万种味道之根本,正如这人生,绚烂也好,低糜也罢,总是要回归到淡静。
在这样沉默的氛围和安然的逼视下,李茶的脸上渐渐没有了从前那样的平静和无所谓,反而带着一些不安和恐慌。项络臣不知道她在恐慌什么,眼睛落在她额头上的疤,却也做好了时刻冲上去保护她的准备。他也知道安然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话憋在肚子里,想要一吐为快,可是似乎也明白说再多也没用,最终还是在沉默的坐了两个小时后起身了。
李茶低声说:“对不起,安小姐。”
安然站住深吸口气,没有说话,似乎在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
李茶又说:“你爱的人还能隔三差五的去看你陪着你,甚至愿意给你许诺,给你孩子,可是我只能像拿把刀生吞活剥似的把自己的心割了。”
安然抬了抬下巴,忍着眼泪说:“生吞活剥割下来的是我,我的孩子我的肉,我的心血我的一切,而你,你要说自己是痛,那我只能说你……说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来故意刺痛我。泽恩虽然利用了你,可他更爱你,爱得无法自拔,连哄我一句的耐心都没有了。络臣更是对你呵护有加,恨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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