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看到我们彼此的冷漠,也许会对他有些好处吧。”
项络臣摇头说:“你何必这样为难自己?你爱他,他都清楚。”
“我以为我可以从容地面对他们这样的你侬我侬,甚至可以笑着去跟他们打招呼,友好的聊天,那样,那些婚外情私生子的事情也就烟消云散了,可是现在,我的心,乱了,想要爆发,一发不可收拾。”安然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落地窗,眼泪缓缓落下,却也不愿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项络臣劝她离开,可她却又摇头说:“不,我不想走,为什么我怕看到这样的场面,可我却不想离开,我在等什么?等他过来拥抱我,跟我解释,像从前一样哄我吗?还是等她过来跟我道歉吗?我知道不可能的,他再就不是从前的他了,他怕她出事,竟会主动抗下研究中心的一切责任,从前他不是这样说的,他说过机会成熟他会从那全身而退,脱离HEN,可他愿意为她遮风挡雨。你看,他们多般配,是吗?他们就是这里耀眼的明星,不对,他们到哪里都是耀眼的。”
项络臣摇头说:“我觉得你和泽恩才是最般配的。”
安然凄凄笑笑说:“你不用骗我,他总对我说集团重要,康家重要,要我等要我忍,可是现在他没有了集团,却更高兴了,因为他现在眼睛里心里都只有李茶。我早就该清醒的,早就该离开的,可我偏偏还这么傻,这么固执的当他的同情和可怜是爱,或者我把他的厌烦当爱了。”
“你想太多了。微微几次险些丧命,都是他导致的,所以他心里有些愧疚,何况他的处境如果再来找你,对你也是不利的。”项络臣的种种安慰并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更让她觉得康泽恩的愧疚都只是对李茶才有,对自己和孩子的伤害却是天经地义的。
她的痛苦、哀怨和委屈,项络臣能够理解,康泽恩也能理解,但是能让她自己走出来的却只有她自己。
安然甚至要项络臣带她再去见李茶,诚恳的说自己不会像上次那么鲁莽了,这次只是想知道泽恩为什么会爱她,为什么可以让他抛下她们娘俩,抛下康氏集团去哄着她?为什么可以让手足反目?为什么可以坦然的面对这些外人指点议论,而自己却不能?
“你不要胡思乱想。”
“无用的人总会想无用的事。”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该自怨自艾,其实你样样都比她出色,只是我爱她,因为她是我的缘分,所以并不是你不够好,也不是对言莉她们不够好。”
“缘分?不过是我们这些沉陷进去又得不到的人自我安慰的说辞罢了。”安然气若游丝,脸色也有些灰白,当真如柔柳般纤弱了。
项络臣安慰她一番后说:“如果你想出去散散心,我帮你安排,好不好?”
安然点点头,抹去眼泪说:“谢谢你,天底下最希望你和李茶走到一起的人并不是你们自己,而是我。可是我知道我们都是徒劳无功的,泽恩绝不会把她让给你。只是,李茶,她,她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