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茶白他一眼说:“如果你喝那么多酒,再吃康氏新研制出的数倍计量的抗生素,再加上纯度最高的雄黄,双硫醒样反应加砒霜,你也可能会中毒身亡的。”
“什么?只是小姐吃的抗生素里加了雄黄?”朱严律又惊又叹,叹得是小姐太古灵精怪,惊得是效果太神奇显著。可又忍不住问,“可是他的话可信吗?小姐真的要去找老爷子?”
李茶一脸平静地说:“如果他想用爷爷奶奶要挟我,就不会这样与我见面,所以他并不想隐瞒我,只是想借机索取东西罢了,而我之所以这么做,是要帮他下定决心站在我这边。”
虽然最恨别人威胁自己,也不屑用这样的方式,可事实证明威胁是使人臣服的最好办法之一。李茶扬起嘴角,看着手腕上微微合拢的伤口,虽然项络臣配制的药不会立竿见影,但是却已经感觉不出丝毫的疼痛,可想药效不会差。
可李茶并没有为他的成功感动高兴,心中反而更升起许多愁绪,问朱严律:“你说最能改变一个人的是什么?有人为名为利,却不会真的为爱情吧。那些山盟海誓,为爱寻死觅活的人,一定是没有经历过欲望的考验,如果一个梦寐以求的东西在他面前,他也没那么爱你了,是吗?蔡叔为什么要这么疼我?只是为了回报爸爸当年的医治吗?也许是我命中贵人多,每次都能死里逃生,又能这样灿烂的活着。”
朱严律说:“小姐是累了吗?好端端的怎么又胡思乱想了呢?您休息一会,到了我叫您。”
只是李茶未睡着,车子就停了,张目正立在车前,要接她与康泽恩一起吃夜宵。
预料之中,他既如自己所计划让自己彻底摆脱了研究中心,现在又要对外扮演一个宽容大度有担当的丈夫,她自然愿意配合。
朱严律上前一步,问道:“小姐,要我来接你吗?”
张目忙说:“最近事情太多,大哥想带大嫂去烟澜波放松几天。朱先生为了大嫂的事情连日奔波,康家上下无不感激,大哥也特地交代酒店将在明日为您设宴,不知朱先生肯否赏脸?”
朱严律看了看默默无语坐进张目车里的李茶,笑着说:“张先生客气了,请替我转谢大少爷美意,我也只是听老板差遣,大少爷要谢的话还是谢蔡先生吧。而蔡先生所做也都是为了小姐,所以,康家最终要感激的应该还是小姐。”
这时,李茶才探出头说:“律哥哥,谢谢您多日来的照顾,如今经济形势严峻,蔡叔也需要人手,您是去帮他吧。这里的事情,我自己能应付。”
在富丽堂皇的餐厅前碰面,康泽恩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伸出胳膊,李茶虽觉得这笑很讽刺,可也没有犹豫,伸手就挽住了:“我们结婚那么久了,第一次单独出来吃饭,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康泽恩伸出另一只手,手心里躺着一枚闪耀如星的钻石戒指,说道:“少夫人再怎么素面朝天,也不能没有一枚像样的结婚戒指吧?'”